闭了闭眼,杜恒霜淡淡地道:“好了,天很晚了,你早些睡吧。我去东次间,还有些账目没有算完,冬日里的衣裳都做好了,我还要对对帐。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儿,铺子里的掌柜还眼巴巴等着呢。”言罢,转身掀开帘子就要出去。
萧士及却怒吼一声,“给我回来!话没说完你就想走?!”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就是杜恒霜。
越是了解你的人,那刀子捅得越狠,简直是刀刀见血,不遗余力。
杜恒霜不理他,偏了头就要就要大步往前走。
萧士及身形闪动,从后面飞快地奔过来,一手圈住杜恒霜的腰,一手啪地一声关上内室的门,盯着正满脸惊愕看着他的杜恒霜,也一字一句地道:“你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也不能走!”
“我的话都说完了。你还想听什么?”杜恒霜很是疲惫地道。
萧士及也冷笑道:“看来我真是把你宠坏了!你给我记好了,我才是你丈夫,不是别人!”说着,一手扳着杜恒霜的后颈,一手圈住她的腰,往她唇上吻上去。
他的吻那样狂野炙热,他的手臂那样用力,将杜恒霜整个人圈得一动不能动。
杜恒霜拼命在他怀抱里挣扎着,推拒着,不住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不要和你……!”
“你是我妻子!不要也得要!”萧士及将杜恒霜往肩上一扛,就往床里走去。
杜恒霜的双腿连番踢打,又去抓他的头脸,不要命一样的跟他撕打。
萧士及也恼了,大手一抓,就将杜恒霜胸前的衣襟整片撕了下来,露出里面莲青色绣着菡萏的肚兜,被胸前高耸绷得紧紧的。
他的眼睛立刻变得有些红,将杜恒霜推倒在床上,紧紧地压了上去。
杜恒霜这才意识到,萧士及是个男人,不仅是男人,而且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他只要一只手,就能把她的两只手牢牢地撑开,固定在头顶,将她整个人摆成盛放的姿势,对他完全敞开。
这样的羞辱,是杜恒霜从来没有经受过的,就算当年在许家,被许家两兄弟经常捉弄羞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严重过。
更别提萧士及了。这个从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大哥哥,如何能变得今日这般模样。
杜恒霜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
萧士及本是箭在弦上,既怒又恼,可是一见杜恒霜哭了,满腔的**顿时淡了下去。
他伏在她身上,定定地看着杜恒霜闭着眼,珠泪满脸,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他们新婚的那个晚上,她害怕着,推拒着,却又不得不让他为所欲为,直到让她自己伤得下不来床……
这是他心心念念要爱恋一辈子的妻子啊,他怎么能让她这样难过呢?
萧士及悔意顿起,从杜恒霜身上翻身下来,将她侧搂在怀里,不住亲吻着她的额发,在她耳边急促地道歉,“乖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不会了,你不想,我绝对不碰你一根手指头。”又道:“快别哭了,我没碰你,我这不是停下来了吗……来,快穿上衣衫。”说着,笨手笨脚想给杜恒霜穿上衣衫,可是发现她的襦衫已经被他扯成两半,也有些讪讪地,“这件衫子撕坏了,以后我赔你一百件。”又下床去柜子里给她寻衣衫出来。
杜恒霜趁着这个机会,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自己只穿着肚兜和衬裙,就要往外跑。
萧士及回头看见,忙冲过去抱住她,道:“我知道你今儿怕了我,我也不强求你在这里陪我,但是你好歹把衣衫穿上。外面已经很凉了,你这样跑解马一样伶伶俐俐地出去,小心冻破了皮。”
杜恒霜红着眼睛别过头,哽咽着道:“我本来就没脸了,你还在乎我有没有脸?”
萧士及长叹一声,抱起杜恒霜,回到床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给她披上外袍,然后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低声道:“你这个性子,就不能改一改吗?”
杜恒霜默然良久,从萧士及怀里撑起头,看着他道:“若是我就是不能改呢?”
萧士及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那就我改吧。”
看见杜恒霜伤心的样子,他终于软了下来。这么多年的情份,只要她一挑眉,一撇嘴,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他有些恐惧地发现,他好像再也不知道杜恒霜在想什么……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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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ps:一更四千字,下午尽量二更。从昨天就开始发烧,今天又受了点惊吓,现在惊魂甫定,所以二更不保证,写出来了,就上传。如果大家下午看见没有,大概就是没有了。
感谢enigmayanxi昨天打赏的和氏璧和平安符。感谢書海路人昨天打赏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