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霜白得史二郎一个忠仆也很兴奋,就问他们,能不能带她也去安西马场瞧一瞧。
史一郎忙道:“这没问题。不过,我们还要折去秦州一趟,再从秦州回安西马场。”
“你们去秦州做什么?”杜恒霜好奇地问道,看向了杜先诚。
杜先诚是跟着史家兄弟一起从安西马场过来的,知道他们的计划,就道:“秦州有个万马谷,生活着许多野马,他们经常去那里捉野马回去配种。”
史二郎也跟着道:“主子你不知道,万马谷的种马是最好的,我们安西马场专出战马,就是因为用了万马谷的种马。”
杜恒霜更加感兴趣,道:“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抓野马呢。”又问他们,这汗血宝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不能用这汗血宝马做种马?那样岂不是能繁殖出更多更快的马?
史二郎挠了挠头,道:“抓到这匹汗血宝马纯粹是运气,而且它是母马,很骄傲,看不上那些种马,很难给它配种。”
杜恒霜:“……”
杜先诚正要说话,见钱伯在门外张头张脑,忙走过去问道:“怎么啦?”
钱伯道:“许家的二少爷从长安来了,说要见大小姐和二小姐,正在门外候着呢。”
杜先诚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杜恒霜。
“怎么啦?”杜恒霜瞥见杜先诚的脸色,忙问道。
杜先诚挥挥手,让史家兄弟先出去,道:“你们等一等,东家来客了,等下再跟你们说话。”
史家兄弟忙出去,回自己屋里收拾行装。
杜先诚就对杜恒霜道:“许言邦来了,你想不想雪儿见他?”
杜恒霜大奇,笑道:“他真的来了?啧啧,真是诚心呢……”
“你这小滑头!雪儿是你妹妹,你打趣!”杜先诚笑骂道,“我是跟你商量呢。”
杜恒霜收了笑容,想了想,道:“杜伯,我觉得,若是他真的诚心,不如让雪儿自己决定?”
许言邦能千里迢迢追来定州,许绍那边应该也是默许的吧?不然他怎么能跑出来?
杜先诚沉吟半晌,点头道:“也好,去,带许言邦去内院,你也进去,陪雪儿见他吧。”
杜恒霜点点头,转身回了内院。
许言邦被婆子带到了内院上房,看见杜恒霜和杜恒雪两姐妹坐在堂上,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们可真走的快,让我一顿好找。”
杜恒霜笑道:“劳烦了。”又向他问方妩娘是否安好,还有许言朝。
许言邦一一应了,最后道:“你们走得急,长安的消息,你们可知道?”
杜恒霜扬着下颌道:“什么消息?萧士及被夺爵下狱?”
许言邦看了杜恒霜一眼,“你都知道?”
“陛下的旨意传遍各州县,我怎会不知道?”杜恒霜笑了笑,看向杜恒雪,“是吧,雪儿?”
杜恒雪跟着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正是呢。”又问许言邦,“萧大哥在天牢里可还好?”
许言邦叹息道:“他被关了十几天,我刚听说又被放出来了,不过,陛下贬他做了长安南城的看门人。”
杜恒霜猛地抬头,惊讶地道:“真的?没有派他去秦州?——那突厥人怎么办?”
“秦州的局势很是危急,但是陛下只派了三个御医去秦州,给重伤的霍国公柴嗣昌疗伤。”许言邦冷笑道:“结果我这一路过来,听说那三个御医中有两个都说生了重病,在路上起不来了,还有一个说是迷路了,总之是没人愿意去秦州!”说着,许言邦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摆着的杯儿、碟儿震得跳了起来。
杜恒雪着急了,“这可怎么办?霍国公那边可有好的郎中?他到底是什么伤势?”
许言邦道:“我是在驿站打尖的时候听驿呈说过一嘴,说霍国公是中了流矢之后,没有及时拔下来,后来回城之后,就一直反反复复,总是发热。秦州的郎中束手无策,平乐公主急得想带着霍国公回长安寻御医,可是柴家的郎中说,霍国公伤势严重,不宜颠簸,就只好在秦州混着。”
“伤势反复发高热?”杜恒雪凝眉想了想,正色道:“我知道大概是什么原因。素素姐跟我讲过,说有些看不见的小东西在伤口里面造成发炎和高热,可以用陈芥菜卤试一试。”
许言邦一愣,“你说什么?”
杜恒霜坐在一旁低头沉吟。听了杜恒雪的话,她拿了主意,抬头看着杜恒雪道:“雪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秦州?你想不想试试帮霍国公治伤?”
杜恒雪跟着诸素素学医几年,救死扶伤的心比诸素素还甚,闻言忙道:“姐姐你也要去秦州?”
许言邦很是紧张,企图阻止她们,“那边有突厥人……”
杜恒霜和杜恒雪一起扭头看他。两双如纯净宝石般不含杂质的清澈眸子,看得许言邦有些惭愧,胸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气,大声道:“既然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去!”
杜恒霜笑道:“你去不去,得雪儿同意。她要同意,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她要不同意,你就在这里候着吧。”
许言邦忙求道:“雪儿……”
杜恒雪歪着头,俏皮地一笑,道:“多个人多个帮手。——姐姐,就让许二哥跟我们一起去吧。”
许言邦大喜,忙道:“雪儿咱们去收拾东西。”这就立刻打蛇随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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