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凡刚想拒绝，对方却一股脑得地将箱子推到他手中，不容分说便转身离去。

“那就谢谢了。”对方阳光地一笑，跑向了远处。

陆凡望着手上的箱子，一时间感觉身体无比沉重，无法移开一步。

“宰了他，”一个幽幽的声音在陆凡耳边响起。

陆凡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继续看着那箱牛奶。

“被别人当小弟任意使唤，没人在乎你的公正，就连被欺凌班主任也从来不管。”

“你就不想过要改变吗？还是说你就想这样烂在垃圾堆里面无人在意。”

“那就做出改变吧！就现在！”

“我在你身旁的草堆里放了把匕首，杀完人就跑，放心，没人会知道的……”

陆凡斜眼看了下左边的草堆。

确实有样锋利的金属制品在里头反光。

之后……

陆凡选择了无视。

“喂，你真的就甘心这样吗？！”

刚刚响起的声音就是陆凡认为自己要去做精神治疗的原因之一——几个月前，就像现在这样，总有一个别人无法感知的眼球在他后边，而陆凡却能感受到。

此后，他一直把这个眼球当作是自己人格分裂的产物。

“我不会做的，反正——”陆凡回头看向那眼球，眼中没有一丝恐惧，“你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罢了。”

“嘿嘿嘿嘿……”

那个怪异恶心而又有些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陆凡从中听出了愤怒。

“好啊……幻觉是吗……”

就在陆凡分神的这么一瞬间，一直以严谨为主的他没注意到面前岔路处缓缓走来的一道人影。

“砰。“

陆凡只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猛地向后扑倒，坐在地上。

所幸箱子没掉。

“啊。”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女性的惊呼声。

“好疼……”

陆凡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望见对方是是一位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洁白的脸，清秀的五官，还有那双令人心动的漂亮眼睛。

要是是之前的校草，想必他已经因为撞倒了心上人而慌作一团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凡却觉得有些反感。

“喂，你这家伙。”

另一道略显阴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是一位和之前的女孩子差不多长相，但年龄明显要小几岁的初中生。

【姐妹吗……】

“抱歉。”陆凡感觉自己的语气冷淡的不像曾经的自己，而那疯狂的低语声也在此刻进一步加深。

远处不知何时来了几个陌生的同学，他们低声讨论着，不时朝陆凡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少女似乎还想找事，但被一旁她的姐姐制止了。

“行了，都是同班同学，就不要在意这些了。”被撞的那个女生扶着一边的铁栏站起，“小华？”

“那好吧。“被称为小华的女生听了姐姐的话似乎有些不甘，“但你给我记着......人呢？”

她望向一旁的空地上，那里早就没了陆凡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