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西服和早点不属于他们。

那浑身的肌肉并非是在工地练成的。

他只不过是个待在舒适的环境，享受着最好待遇的混账罢了。

在哥谭，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差别永远是这么大，大得令人心生绝望。

就好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不知怎的，维克多又想起了安娜。

那种纯洁......或者说勇于追求理想的愚蠢正是大部分哥谭人都不具备的。

因为那不符合现实，理想能被努力实现只不过是个笑话。

“哈，理想？哈哈。”肮脏的人群中，维克多苍白地笑了两声，他拉低帽檐，同时向后转身。

“可笑至极。”

......

“Iwanttobreakfree（我想要挣脱束缚）

Iwanttobreakfree（我想要挣脱束缚）”

熟悉的摇滚乐在耳边回旋。

“Iwanttobreakfreefromyourlies（我要从你的谎言中挣脱）

Youaresoself-satisfiedIdontneedyou（你太自大了我不需要你）”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维克多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甚至他也忍不住跟着唱了出来。

“Ihavegottobreakfree（我必须要挣脱束缚）“

尽管维克多是俄罗斯人，但这并不影响他欣赏这里的音乐。

“GodknowsGodknowsIwanttobreakfree（上帝也知道，我想要挣脱束缚）”

维克多望向声源——那是身后十多米开外，一个衣着简单的长发中年男人，他闭着眼，丝毫不在意周围路人投来的目光，只是忘情地演奏着。

又是一个......流浪歌手吗？

维克多不知怎的，看着那男人的背影，脑中又浮现了安娜的样子。

“哥谭原来有这么多这样的人吗......”林宇有些感慨，但并没有说什么。

将死之人无需关心这么多，他只想用剩下的这段时间来参观一下哥谭各地，最后找个角落回顾一下自己的一生，在宁静中死去。

摇滚乐仍在继续，那男人忘情地歌唱着，倒不像个流浪汉，反而和那些生活在这世界上的“自由人”一样，放纵，无所畏惧，用生命来歌唱，用歌唱来反抗。

然而，就在此时，一束子弹打在了距维克多不远的空地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左侧的银行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爆炸的冲击波震碎了玻璃，玻璃渣划破了维克多的皮肤。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抢劫，枪战以及匪徒，在这个城市太常见了。

常见的令人胆寒。

伴随着男人怒吼声的狂笑声从银行中传出。

“哈哈哈哈......咳，咳咳......怎么，大蝙蝠，你的能力就只有这点？”一个脸上画着奇怪妆容的男人被击飞出银行，他横趟在地上猛吐了几口鲜血，那诡异的绿色眸子盯着店内的黑色身影。

“当然不。”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蝙蝠男人走出跨过破碎的窗户，他走到对方面前，单手将其提起。

“我会将你的四肢全部打断，然后交给警方。

“准备一辈子都待在阿卡姆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