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没有说话，死亡的混乱与痛苦还回荡在脑中。

他有些虚弱地跪在地板上，双手捂着头，身体蜷缩起来。

他害怕了。

那扇门此时在他眼中，就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

一次又一次的，吞噬自己的梦想，摧毁自己的希望。

周而复始，总是如此。

犹如永无止尽的轮回。

他不敢再尝试。

每一次的尝试，换来的只有失望和痛苦。

三次，每一次他都亲眼目睹了哥谭的灭亡，每一次都亲身感受到了那种在绝对的力量前，无力的绝望感。

害怕失败，害怕自己的努力毫无作用。

害怕......无法逃避的命运。

“逃避......”他忽然愣住了，双手不知何时垂下，嘴中不停低语着什么。

“逃避......对了！得离开这里！”

这个想法刚出现就扎根在他的大脑里，身体不自主地活动起来，他微微颤颤的站起来，疲惫的目光投向了手腕上的手表。

九点一分......

他忽然来了精神，大脑飞快运转着。

“从这里到检查口坐车只需要十分钟，只要不带什么违禁品......”

腐朽不堪的内心出现了些许裂痕，欣喜与希望回归在他身上。

“应该可行！”

维克多猛地站起，慌忙捡起桌上的一大堆东西，然后又花了几分钟将它们装起来。

......

维克多提着大包裹，打开了大门。

寒风迎面扑来，但他依旧欣喜无比，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想到。

踏着略微沉重的脚步，他走到了醉汉尸体旁。

那名少女依旧在合着眼歌唱着，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微课多的来临。

“咳咳。”维克多故意出声打断了对方，尽管有些无礼，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慢条斯理地等待了。

“？”安娜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通过刚才的声音她大致判断出了维克多的位置。

“赶紧逃吧。“匆忙中，维克多喊出了这句话。

但很明显对方并不能理解，只是有些可爱地”嗯？“了一声。

维克多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于无理头，重新组织了下语言。

“小丑，那个疯子在整座城市埋下了几千枚炸弹，蝙蝠侠无法阻止他，我们必须得逃命了！”

维克多激动地喊到。

但是，很明显他低估了对方的警戒。

“emmm但是啊，就算小丑布下了炸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安娜有些怀疑，不对，已经不只是怀疑了。

也许她天真，但这并不意味着安娜是弱智。

“而且我相信蝙蝠侠，即使有什么危险，他也会像以往那样拯救我们的，不是有一句话吗？‘蝙蝠侠是穷人的警察’。“

不，不对，完全不对。

那只不过是一个依靠着自己的身手与装备在哥谭横行霸道的疯子罢了。

维克多想吼出来，但看着安娜那平淡没有焦点的目光，他还是忍住了。

同时，维克多向前快走几步，一个手刀击中安娜的颈部，随后微微蹲下，背起昏迷的安娜。

他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裹，接着便朝街道跑去。

“原谅我吧，安娜，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

“而我，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