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九点三十四。

伴随着玻璃的破碎与爆炸声的响起，小丑就像剧本中写的一样如期而至。

蝙蝠侠紧跟其后，冷眼看着劫持了人质的小丑。

就当这场早有定局的即将开始——

一个极为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小丑背后。

“嗯？”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迅速回头。

但时机已晚，一把匕首刺进了他右臂的关节，接着是第二把......

手法很熟练，肌肉没怎么练过，身上漂浮着腐臭的气息......

是被什么东西附身的普通人？

容不得他多想，对方便将自己放倒。

一把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对面正是维克多，他的双眼布满难以抑制的怒火。

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先剥皮然后分尸汤煮。

但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冲动。

否则一切都要卷土重来。

“喂，怎么关闭炸弹？”维克多抵着对方的脖子低吼道。

“嗯哼？”小丑仍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没有一丝恐慌，反而用戏虐的眼神看着他......那是对失败者的嘲笑。

“快点说，”维克多将匕首微微刺进小丑的皮肤，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我知道你口袋里的那个遥控器不是，少给我玩手段。”

“嗯～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小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表现出些许兴奋的神色。

“我想想，你是那个瘸子的手下？不对，如果真是他，那来的可不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刺客联盟？猫头鹰法庭？还是......普通路人？”

维克多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小丑看得出，对方是真的下得去手，便不再废话，开口回答道：“如果你问的是那些炸弹的解除装置，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没有。”

他的笑容越发的诡异，喉咙里发出某种细微的尖细的不明笑声。

“但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我在你们眼中只是一个疯子罢了。

身为疯子，我又要留什么后手呢？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要让整个哥谭留下活人，还有两分钟，两分钟后——

以我的血液为原料，制造的毒气将布满哥谭市每一处，爆炸将吞没每一所建筑，火焰，鲜血，死亡，灰烬……最后完全毁灭。”他意义不明地重复着一些词语，随后——

他的胸口就像是机器的外壳一般打开，一支金箭从中射出，稳稳地穿过了维克多的心脏。

这种感觉……无比的熟悉。

是命运。

轮回又开始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终于忍耐不住，放声狂笑起来，嘴角的伤口大幅度撕裂开，但他没有在意，仍在用那种看失败者的目光看着愣在原地的维克多。

“白痴，你真以为自己掌控局势了？”

”这就是我的偷袭手段哒！“

他巍巍颤颤地站起，拉着维克多的头颅，裂开嘴角。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逃脱命运吧？”

小丑转过身，蝙蝠侠的拳头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但他没有在意，只是肆意地狂笑着，嘶吼着：

“不，因为——我即是命运！”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月，一年，十年，亦或是百年。

甚至是更远更久的时间点。

可那又怎样呢，对于哥谭的市民而言，时间仍未改变。

世界仍在以它自己的轨迹运转着。

而维克多，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每当他即将离开哥谭，各种意外便会随之而来。

无法逃避。

每当他想要正面破解，小丑总会如约而至，打破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无法挣脱。

渐渐的，微课多不再逃避，不再挣扎。

死亡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半个小时，从死亡到原点，只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