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斜倚在一株歪脖子树下面,正含笑觑着她,上一次挡过自己的扇子,也看似风流地摇着。
阳光明媚地从树叶中倾泻下来,铺洒在他点点黄金的碎发上,苑如铺就了一层碎『色』黄金片儿,那原本就呈现些许病态的脸,这会儿白的就跟透明的水晶一样。身后,一层又一层的绿『色』野草随风起伏,那青丝微微拂动。男人在她看向自己时,还顽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长睫如羽,公子如玉。
『毛』玉溪狠狠按了下心脏,这才有些无语地再抬头看看天空。
“我没做梦啊,这儿,居然真的有阴魂不散的鬼影儿。”
矜贵的笑容凝滞在脸庞,男人象是受伤一样地看着她。
“奴奴……”
『毛』玉溪全身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她赶紧顾自看看四下。
还好,还好,这会儿因着还早,是以不曾有太多的人前来。
她蹭蹭几步上前,“我说你这个病态男怎么来这儿了?”
“嗯?”男人轻咦出声,『毛』玉溪赶紧讪讪地『摸』鼻子哈地笑着引开,“我是说你怎么会来这儿了?你在追踪我?”
这话出来,男人就拿那双美的不象人间应该有的桃花眼儿瞅她,上下打量着的样子,就差没说:唉哟,姑娘你有照过镜子吗,本少爷值当着来追踪你?
“咳!”
『毛』玉溪也知道自己想太多,依着这位的『性』子,还有身从地位,以及她在这乡下的一块地方,人家犯的着来白追踪她么。
可恶的是,她好象一对上这男人,便不自禁会说错话。
“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来这个乡下的?”缓了音,正常的语气,这才令男人抬起了下巴。
“奴奴你终于搭理本公子了!”
『毛』玉溪气结。真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瞧瞧到底是怎么长的。明明,她一直在问他话好么。
“我,一直有问你好不好,你怎么来儿的?”耐心再问了一句,『毛』玉溪觉得自己面对这家伙,真的会轻易被点炸的。
“唉,一般的人若是问本公子,定不会答的。不过,奴奴问人家么,自当要答。”
好想赏他个鬼眼。
“听说,你们这一片有个老大夫,是个很会邪门偏方的存在,所以本公子前来问一下。一大清早的,甚是讨厌那一家子的人在我面前晃悠,便出来转悠一下,不曾想,会遇到我家奴奴。”
“再说一遍,我叫『毛』玉溪,不是奴奴。”你妹,一口一个奴奴,还你家的。姐儿跟你熟吗!
男人水晶葡萄般的眸子有些许的受伤,弱声抗议。
“奴奴,你不喜欢看见我来么?”
原本就极美的五官,配上一幅受伤过度的哀伤表情,那控诉的眼,还有微抿的唇勾出一缕受伤,『毛』玉溪的心不自禁地就软了许多。
想到当初的同居情,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却被个婆子那般粗鲁对待,差点不被人害死……那语气,莫名就软和了许多。
“我就是瞧着你意外。”
男人的长睫轻轻地扑闪了几下,那瞳光,越来越亮。最后,似乎不敢置信,更轻地瞧着她。
“就是说,你并不曾反感瞧着我?”
“嗯,不反感啊。”『毛』玉溪理所应当地点头,她好象……就算是被捉弄了,对他也没生出反感之情来。
“嘻嘻,谁叫你是个美人儿呢!本姑娘对于美的事物,向来就没有抵抗力。”
“我们村,何时还有一个被人称道为偏方的郎中啊?”『毛』玉溪到是好奇了。
若是有这样一个人,桃子怎么会不跟她讲来。
欧阳逸寒则是伸手牵过她手,“来来,奴奴咱们且到这一边来,我讲与你听。”
“我不是奴奴……”『毛』玉溪无力地纠正,一时间也就忘记了抽回自己的手。
等到坐下后,才意识到手还被个男人牵着。虽然俩人同居了好几天,但那也是情形特殊,此时?
她挣扎,欧阳逸寒却一语惊天地说了一句。
“你们村的那位叫何大唐的人,他以前曾经在外面走动过好些年,负有一些盛名。”
“啊?”『毛』玉溪惊讶了,“你的意思?”她压低了嗓音。一脸好奇地探究。
“嗯,是你曾经跟我讲的那种,武林神秘高手在民间的存在。”
『毛』玉溪倒抽了口凉气,一双璀璨的眼儿,就更加的明亮动人,蓄着浓浓的兴奋探秘,“绝世高人的那一种?”
欧阳逸寒再度点头,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嗯,小丫头略有些茧子的手心,『摸』着还别有一番韵味儿。
“如果以你故事的划分,应是这样的人儿罢。”男人歪着头,笑瞧着她。这么近距离地欣赏着他完美的五官,还有略显病态的水晶果冻般的红唇,『毛』玉溪又瞧的眼直了。
“唉,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美!”
她轻轻叹息,与这人靠近,便会不自禁地忽略了旁的东西。
“奴奴,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分?在城里面一起,在这儿,也能遇着一起,你知道,当初我分开的时候,曾经在内心说过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