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一沓银票,细细一数,居然也有不下二千两银子。
“怎么这么多?”她诧异极了。
运给欧阳逸寒的酒,说起来是有好几坛子。
但是,终归只是一些时令的红酒啊。怎么这转眼功夫,换这么多的银来?
瞧她这呆愣的样子,欧阳逸寒乐的把她往怀里拽,搂着小小软软的身体了,这才轻语道来。
“不是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的么,谁曾想,那帮人一听说是外番的酒,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我现在消失了,估『摸』着还有些人急的到处找我呢。如今我撩了把火之后,便跑到你这儿来,早就把那帮人惊到不行。往后,我在经商这一条路上,算是站稳了。”
说完,他轻轻咬着她后颈,“说来,这些事儿不得感谢你呢。”
“嘻嘻,说明呀,我是你的幸运媳『妇』儿呗。”
“那是,你真是我的幸运媳『妇』来着。”提到媳『妇』,欧阳逸寒就来劲了。
把她小爪子也放到嘴里啃,乐的『毛』玉溪又痒又痛。“我说你变成了狗吧。对了,这些银子,我就要几百两运转便好。旁的吧,你替我一起投入你们的商行里面。到时候赚了,咱们再分红可好。”
她也知道,一千多两对于欧阳逸寒这样的大家族人来说,真不算什么。可是,她放在身边也真没太的作为。与其这样,到不如放在这男人身边,让他早些成事。
欧阳逸寒沉默了好半响,才咬着她肩膀闷声应好。他,终归还是手里不多,要不,怎么会让媳『妇』儿投入呢。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失落,『毛』玉溪推了推他,“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大男人的思想又在做鬼了?告诉你,这不是媳『妇』的钱投资就觉得没面子。
其实吧,我是真的为自己做想的。五丫以后要出嫁,得为她准备一分妥贴的嫁妆。这一点在请师傅来的时候就应下了的。
还有另外的姐妹们,也得做好嫁妆的准备。至于我们家的特殊情况,你应当也看见了的。
兄弟们大多都是身体略有些残才被抛弃在外。你说,我若是现在不为他们多打算投资一些,往后他们出嫁,娶媳『妇』,不都得很凄凉啊。
你这样的大少爷,一旦把生意作顺了,平坦了,那就是赚的时候多呢。
说来,是我提前巴着你不放,故意要投资。其实,就是想赖着你,为兄弟姐妹们赚出嫁银子哩。”
她这说法儿,听的欧阳逸寒也没那么压抑,咬着她肉肉,“是,你就是个『操』心忙碌的命,就想着他们的嫁妆银了,没想过为自己个儿准备呢?”
“我?”『毛』玉溪撒娇搂着他,蹭蹭,“我自己会为自己准备的,爹娘这样的状况,能混饱饭吃就不错的。想要他们再为我出嫁妆,那不是为难人么。”
“对,你说的极是。”
……
俩人一直说话,直到后半响,什么时候靠在男人怀里睡着也不自知。
欧阳逸寒这时候才爬将起来,看了看天『色』,正好朦朦亮。不舍地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个,“这一次,还不定要何时才能来看你呢,小妖精,别在这段时间又『乱』勾人了。”
想到那个眼巴巴盯着自己家小妖精的山里汉,他这内心颇不舒服。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把她给订下来才好呢。
这般思量着,欧阳逸寒便起身往外。
正好,阿黄和阿枫也准备好了,主仆三人走出门不久,老宅子的老宋氏便撵了下来。
“『毛』三儿你给我滚出来。”
一到门口老宋氏就嚷嚷起来,才起来还在打哈欠的『毛』三儿听着,赶紧迎上前来,“娘,这么一大早有事儿啊?”
老宋氏冲上前来,不由分说啪地就打了他一个。
“你个碎贱胚子,昨天欺负你妹子了是不是?有你这样当哥的吗啊?看着妹子被人欺负,还理也不理,我呸,这都是什么人啊,看我今天不修理你们这些贱胚子。”
说完,老宋氏转身就『操』棍子要胡『乱』打人。
跑出来的李氏听着动静不对,赶紧吆喝着上前拦阻,“娘,娘,你听我们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
“呸,就是你个贱『妇』挑拔的吧,要不是你们,我家明春怎么会哭了一个晚上也不说话的。一家人也不知道维护,我今天跟你们没完。”
她凶狠地瞪着李氏,突然间伸板子。狠狠一大板就拍在李氏瘦弱的肚子上。
“啊……痛……”
李氏歪了一下,肚子绞痛的很。
一屁股跌在地上,地面浸染了一团的血渍。
“媳『妇』……你,你怎么流血了?”
『毛』三儿回头看见婆娘跌在地上,一张脸唰白唰白的,他嚎叫着冲上前来紧抓住李氏的手。
李氏早就疼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会儿面『色』惨白,就哆嗦着抖成一团。
老宋氏没想到一扳子下去是这样的,但她终归是个有经验的『妇』人,现在看儿媳『妇』这样,便大致猜测出了何事。扔掉板子,扭头就跑了。
后院里,『毛』爷,还有宁子君几个正在练习呢。听到前面的动静后一起跑来。
瞧见的就是『毛』三扶着李氏正惊恐尖叫。
“媳『妇』,媳『妇』啊,你怎么了?媳『妇』,你咋了呀……”
这个早晨,『毛』玉溪就在『毛』三尖利的惊恐叫声中醒来。
冲出门,看见的就是那个瘦弱的『妇』人下体,浸染着一团一团的血……
“娘,娘……”
村里的大夫三爷很快被请来。
只是略把了脉,便摇头。
“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