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护你。”李氏又狠狠咬牙。
看着她冰冷的眼,『毛』玉溪暗自叹气。好象,李氏这一次经过大难后,『性』格……不会再象以前一样温婉……相反的,似乎,蜕变的很凶残。
这到底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呢?
李氏恢复后,绝口不提那个孩子的事情。
对小六小七几个,更是爱护有加。有时候,看她那么护崽儿,『毛』玉溪都觉得太过份了一些。
她为么子要长大呢?
要不然,也能象小七那样,无所顾忌地在李氏怀里打滚儿。这小丫头片子,如今真是家里人的掌中宝,明明是个假老么好么!
『毛』玉溪浑不觉得,自己是在嫉妒小七的撒娇打滚儿。
这一天,当有人说小六和村里的狗剩在打架时,李氏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往村里面跑。
“娘……”
“婆娘……”『毛』三儿抖着眉,转身,令着一把锄头就跟着冲了出去。
“不好,这是要干群架的节奏啊。”
李氏变了。
『毛』三儿,好象也变的冲动爱招惹事端。
虽然知道他们夫『妇』是内心憋火。
可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毛』玉溪叫住『毛』元寒,“赶紧去叫你师傅,说外面要闹事情。”
“我知道了。”
『毛』元寒腿上的泥巴都没来的及洗,就急火火地往后院跑。
村东场那儿,小六和十二岁的狗剩正你摔我打。
小七个子小,多数时候都是被狗剩按在泥田里面打的。
都有差不多大人高的狗剩,嘴里不断骂骂咧咧着。
“我让你拿吃的出来,你丫的敢不中的,看老子今天揍不死你。”
“我呸,癞子头,老子不服你。”
小六不断挣扎着,但是,又被按在泥巴里面,身上的人狠狠一巴掌煸来。“我让你格老子的顶嘴,呸……今天不给你一个狠的,你以后不知道怎么尊敬哥。”
“你个狗犊子,敢欺负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恰在这时,李氏发疯一般冲过来。
手里的刀闪着森冷的寒光。
那打小六打的上劲的狗剩回头一看,“唉呀我的妈唉。大哥,大哥,啊,这婆娘要砍我了呢。”
狗剩家里兄弟伙多。
父亲年轻的时候,据说在外面当过地痞流氓,所以家里这几兄弟,一个个养的都有些匪『性』。
还在远处干活的肖老五几兄弟,一听说兄弟被人欺负,吆喝一声,也提着锄头跟着撵了过来。
『毛』三儿、『毛』玉溪和肖老五几个来的时候,便看见李氏挥着刀,正不断尖叫着,要砍狗剩。
『毛』玉溪看的眼睛抽搐,这还是以前那个向来温婉,说话细声细气,没事儿就藏在男人,或他们身后的李氏?
现在这个披头散发,一看就恨不得砍杀人的女人,这是真凶残啊。
肖老五几个看兄弟要被人砍死,便提着棍棒上前轰打李氏。
『毛』三儿哪会让啊。也提着锄头一声呐喊。“敢打我婆娘孩子,我跟你们拼命……”
“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饶是平时还是有点办法的刀子,这会儿看着这几拔人的疯狂样子,也是手足无措起来。
“都给我住手。”恰在这时,从远处箭步而来。只是几腿轻轻一拔,便把肖老五几个拔的倒在地上。
再反手一擒,风雨学蹦达的极欢的『毛』三儿,也被按在地上。
就他一个人,动了几下,便把这一场流血事件给制止了。
『毛』元寒钦佩地看着自己家师傅,“我以后,也要象师傅那样,当一个有志气的,有作为的男人。”
“你可以的。”『毛』玉溪打气。
挥着胳膊,学着刚才宁子君的比试。
“呵呵,我肯定能行。”
十三岁的『毛』元寒,羞涩又自信地笑着。一张稚嫩的小脸蛋,愣是笑的没了正形。
这一场纷争,最终以宁子君强势出场制止。
肖老五一家子也是有点眼力的人,打宁子君一出手,便知道这人是个会家子。
虽然嘴巴上抗议着,但也没再多追究。
护了崽的李氏,走回家时,一边掸着小六身上的泥巴,一边还得意地宣布。
“以后有事儿,你就叫娘。我砍不死他们,这些狗*的,敢欺负我儿,门也没有。”
『毛』玉溪翻眼,这老娘,越来越悍了呢。
“娘,你也不能真砍人,这是要闹人命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