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娃说着便往地上滚,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毛』玉溪完全睥呆了眼儿,一边儿,秦可心则尴尬到极致。
“彤哥儿莫要再胡说八道,你爹和我都爱着你们的。”
“你闭嘴,自从你嫁给我爹以后,他就天天教训我,是你,是你,难怪人家说的后娘都是坏女人,呜,现在我有了后娘,也有了后爹呀,娘,娘,我不想活了,你带我走吧……”
那小娃娃越哭越上劲儿,似乎大有把这一屋子的人都给哭倒的样子。
『毛』玉溪看的直摇头,一边儿,『毛』爷则是深深看着玉清枫。
“玉掌柜的看着是个能人儿,可是,这后院儿,怕是得整理一番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看一眼那个手足无措,一直在赔不是的『奶』娘。
玉清枫深吸了口气,脑袋更痛了。
他沉声冲那个看起来惶恐的『妇』人一声斥喝。
“带他下去。”
“是,是,老爷。”
只是,那小娃似乎也是铁了心的,怎么也拉不走。
“你不会把他强行抱走吗?”玉清枫看着那个完全没辙的『奶』娘,气的都要打人了。
最终,『妇』人才面『色』难看地抱着小娃离开。
少了男娃的魔音穿脑,整个屋子下子清静下来。
『毛』玉溪拍着胸脯,有些同情看着秦可心。
“可心姐姐,清枫姐夫,这事儿我必须得说道一声。心姐姐你不用觉得自己是后娘,就疏于管教。清枫姐夫你也要多站在公正公平的立场,站在道理的一边儿。小儿再这般下去,他的人生就算是毁了呀。试问就算是农家小儿,也不能象今天令郎这样胡『乱』做为吧。”
“我确实是有过失。”秦可心惭愧低头。
“可心姐姐,我不得不说,人家虽然说的后娘难为。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管教玉朗。他终归还小,容易受人教唆。可你身为主母,如今不再管教于他,往后他长大成人,知晓事理了,会如何看你?”
这话可真不给秦可心面子,说的后者眼睛都红了。
到是玉清枫,深深看一眼『毛』玉溪。抬手,制止了她还要说下去的话。
“我知道妹妹的意思了,你也莫要再说教你姐姐。她现在的难为,还是我没有给她足够的权利。以后,象今天这样的事情断不会再发生了。”
他前妻是去的早,也让他心里难受。可是,娘家的人也太过份了一点。
到现在为止,还想要『插』手他的后院,真当他玉清枫是死人么。
“那这些衣服就拜托姐夫了,我们先回去。”
绣娘们做衣服也熟练了许多,现在再做这种同款式的衣服,也就能提速。但是想要做更多,也不能。不过,『毛』玉溪也得静心忙活着新衣服的设计图。
更得抽空打理自己的墨菊儿。
以至于,这样忙碌下来,她连欧阳逸寒的消息也不知道。
这一夜躺在床上的时候,『毛』玉溪还自我嘲笑。
“以前天隔一方的时候,还以为只要在一个城市,便可以天天见面。如今来到这儿了,却发现还是只能相见不如怀念。不过,信札,好象也得回一封啊。这个得怎么找人去寄呢?只能让『毛』爷帮忙了。不能让那坏小子知道我现在就在这城里面儿。”
这般思量着,『毛』玉溪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郑重把自己要交手的信札给了『毛』爷。
『毛』爷似笑非笑瞥她一眼,看的『毛』玉溪相当不好意思。
“『毛』爷啊,我要找梅娘跟她说会儿话去。”
『毛』爷愣住,“你这丫头说啥呢?”
他心虚的样儿,看的『毛』玉溪噗地乐出声来。
“『毛』爷啊,你还是透『露』一番,跟梅娘到底是何原因吧。我可看的出来,你对梅娘,还有更生,可是极不一样的。你对她们娘儿俩的耐心吧,真是好的不行。”
“你啊,真是……”
『毛』爷无奈。
“『毛』爷,你说罢,若是能帮上忙,我定会帮的。瞅着你们俩这样下去,只怕一辈子也不敢捅穿的。”
在这个时代,固有的思想观念,哪里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更何况说,到了『毛』爷这一把年纪的人,早就过了青少年冲动的时期。
而梅娘,也因为一直在守寡,所以根本就走不出以前的那种封建观念。
这样的俩人,就算是彼此内心有对方,但也不敢跨出那一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