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正在观察着周芷若的这一套剑法。

季真看着这样的一幕，对于灭绝师太的武功进步更为清晰。虽然灭绝师太并未出手，但她闪动之间的飘逸之感，那轻功之上的游刃有余，却是让季真明显的感受到了一种节奏。

那是如同天边白云，山间雨露，虫飞鸟鸣一般的节奏。

和谐！

来自于大自然的和谐！

此时的灭绝师太，一举一动之时，身上无不透露着和谐之感，好似能融入此周遭的环境。

那三年前身上的戾气，那种独有的孤傲之气，全部都被她放下了。

蜕变！

升华！

这不是武学单方面的升华，更为重要的是，灭绝师太的心灵升华了。

唯有心变了，才能致使气质变，才能使得武学变！

季真看着和谐闪动的灭绝师太，似乎心中有所悟，脑海中好似有着一道闪电划过，但那一瞬间的闪电却是消失不见，根本想不起来。

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季真看着场中争斗的周芷若和灭绝师太。

“芷若要输了！”

这是很正常的，季真心中早已有数，区别只是在多少招落败。

毕竟，论武学易理，灭绝师太绝对要强于周芷若。有算有棋理的加成，却也不足以弥补其中的差距。

何况，周芷若在强大，灭绝师太也并不是原地踏步。

季真的眼力毒辣！

心中刚起周芷若要落败，便见灭绝师太一挥手，便是一记四象掌使出。

这一记四象掌不着痕迹，阴阳动静之变把握的时机非常之妙。

一掌穿入周芷若的剑法之中，然后手起掌落，拂在周芷若的手腕之上，显得轻灵之极。

啪！

周芷若的长剑顿时把握不住，落到了地上。长剑已落，所谓的棋剑之围、夺、攻三要素自然也是决堤溃败，不复存在。

周芷若落败，却并未有伤心之情。

“师父，您真是太厉害了，一招之下我就败了。”

灭绝师太并没有指责周芷若不能承受他的一招，反而眼角露出笑意。

“你的剑术涨进非常大，这剑法以棋理包含四象奥义，正是方圆合一，当是非常之妙。”

“棋盘纵横为方，棋子落点成圆，正合方圆之意。棋手对弈，互相纠缠，攻守有道，乃是动静有度。”

“棋理和四象相容，妙哉，妙哉！”

灭绝师太一连说了三句，显然对这四象棋剑术盛赞有加。

“你的落败只是棋理和四象皆不精深之缘故。若是两者精深其一，也不会一招落败。而若是两者皆深，为师也就只有在内功一道上比得过你了。”

“哪有，师父您说得太夸张了。”周芷若看了看依旧站立一旁微笑着的季真，再道：“我这四象棋剑术可是远远比不上兄长的无痕棋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