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鹤书院,张玄道不禁想起,之前在城门口解自己之围的王老夫子,便问陈老:“陈总管,不知这白鹤书院可是什么宗门的堂口,可有什么厉害人物坐镇?”
陈老听罢,笑笑说道,说道:“此白鹤书院,原本是一个种植灵茶的小门派——镇水山庄的堂口,不过两年前遭过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院长朱望水及两名弟子也不幸遇难,此后,书院便荒废了。又有传闻说书院风水不吉,书生学子便纷纷投奔他处,两年不到时间,这百年书院就突然没落了,之后就一直废弃在哪里了,如今只剩下原来书院的掌教,为人迂腐之极的王老夫子,独守书院。”
张玄道听罢,皱眉沉吟,心想:“镇宁城虽然地方不大,却是有着尊师重教,文风兴盛的文人传统,据说这里人无贵贱,无不读书,就连三尺童子,也略通文采。自己何不以此重开白鹤书院,也好有个栖身之所啊。”
便又和陈老交流一番,打听了这白鹤书院失火前后的来龙去脉后,张玄道化装成一个中年儒商,首先来到县衙,诈称自己早年在白鹤书院读书,后经商他乡,兴家立业,如今腰缠万贯,衣锦还乡,欲振兴白鹤书院。
一番讨价还价后,从师爷手中花了五百两白银,买下了书院房产。
拿到房契后,张玄道回到街道,穿过书院门口的青石砖小路上,来到了白鹤书院。
砰砰砰,张玄道敲响了书院的大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院中虽然荒置多年,却是没有杂芜丛生,荒草遍地,一切物件错落有致,井井有条。而王老夫子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卷,一脸疑惑地看着张玄道。
王老夫子见到张玄道,连忙问道:“这位先生,本书院早已关闭数年,不知有何贵干?”
张玄道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老先生请听在下慢慢说来。”
接着,张玄道便将之前在县衙中和师爷所说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王老夫子一听,眨眨眼,叹了口气说道:“先生可能有所不知,老夫就实话实说了,本书院两年前曾遭遇一场大火,后来两年间在此苦读者无一人中举,乡里都传闻书院风水不好,只怕书院重开,也是无人问津啊。”
张玄道一听,眉头微皱,正色说道:“我等都是奉读圣贤书之人,岂能相信什么风水神鬼之说?本人欲重开书院,特聘老先生为掌教,如果老先生同意,数日后便可开门大吉。”
王老夫子听罢,不禁点点头,欣喜说道:“老朽心中想法正和先生一样,这世间哪有鬼神,我等一身正气,又岂会受妖邪所扰。”
想了一下,又问道:“不知先生贵姓?”
“在下免贵姓张,名玄道。”张玄道微笑答道。
“张先生,老朽斗胆,过问先生,前任院长不幸遇难去世后,书院便被县衙没收,不知先生是否已经拿到书院的房契?”老夫子问道。
张玄道听罢,微微一笑,便拿出书院的房契,让王老夫子过目,同时说道:“老先生,本人家眷都在外地,自己孤身一人,刚回到镇宁城,也没有落脚之处,不知书院中可有地方供暂时居住。
王老夫子见过房契,连忙答道:“书院的后院,原本是前任院长一家的居所,火灾之后,便再无人进入,张先生如不嫌弃,打扫干净后,置备一些被褥衣物,即可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