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Hubert就一直住在金余学校旁的酒店,白天很少出门,金余没课的时候也会带他四处逛逛,给他讲讲自己的学校,自己的专业,还有自己的爱好和日常生活。
出门的时候Hubert就要带好帽子和口罩,金余觉得自己就跟电视上演的那些怕被狗仔追拍的人一样,到哪都好小心的。
金余带Hubert去自己喜欢的小店吃鸡汤米线,小店破败不堪,门外还支了个破烂的棚子。
Hubert一脸犹豫地跟着金余走进去,金余轻车熟路的点了两碗鸡汤米线,一碗擀面皮。吃了一口,Hubert直惊呼“amazing”,好吃到他一次就吃了两大碗。金余还带他吃羊肉炕馍,这是这所城市的特色,又香又脆的烤饼,裹着香喷喷的羊肉,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倍增呢。
金余的大学生活很普通,她曾经也想过自己恋爱的样子。她想她会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吃小吃,逛夜市,撸串喝酒,然后看个电影,在路灯下接吻……
现在的样子也和自己幻想的差不多了,除了这个男的一出门就要“全副武装”。
吃小笼包的时候,金余问Hubert,你还记得咱们小学时候的语文老师吗,姓李的那个男老师?
Hubert正忙着吃小笼包,刚咬开一口,结果被里面的汁水烫着了嘴巴,热的他“吸溜,吸溜”的。金余给他递了张纸巾,跟他说,“吃小笼包呢,讲究先开口,再喝汤,最后一口吃掉,像这样。”
说着,金余给他来了个亲身示范,看的Hubert一愣一愣的。
Hubert又给自己夹了一个小笼包,说:“我记得,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还挺帅的,对吧。你很喜欢那个语文老师,咱们四年级一直到六年级,都是他教的语文。”
“嗯,对的,就是他。”
“怎么了?”
“那位老师后来不在了。”金余落寞地说。
Hubert放下筷子,看着金余,“生病去世的吗?”
“嗯,癌症。那个时候我刚高考完,还去医院看他。好像是肺癌,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居然还记得我,能叫出我的名字。”金余说完,拿筷子的另一头在桌子上画圈,叹了口气,“唉!人生啊,真是无常。老师去世的时候才四十多岁。”
Hubert没有接话,他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让金余想起自己的父母。
他给金余夹了个包子,“赶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金余问Hubert:“哎,你说人死了之后会有灵魂留在人间吗?”
Hubert悻悻地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呢,过好每一天吧,这样的话真等死那天也少点遗憾。就像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一样,我可不希望自己留好大的遗憾。”
金余听他这么说,不禁笑了起来。
金余问他:“你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咱俩聊天用的那个笔记本?那个笔记本后来去哪了,为什么没在我这啊?”
Hubert狡黠一笑,说道:“我拿走了啊,在我那儿。你是不知道,为了它我还差点和孟江龙干了一架!都怪你,害死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谁说我不知道,我当时就在现场啊。”
金余知道Hubert说的那件事,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其实那就是场误会,乌龙的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