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tup!”伊谧恶狠狠的看着林冬蕊,吓得林冬蕊直接闭嘴不出声了,只是委屈巴巴的看着Hubert。
“我也不同意。”金余懒洋洋地说,“我不想和你一起住,我这次是带你们去玩的,你别折腾我,我晚上要好好睡觉。”说完,金余扭头看着窗外。
Hubert有点不好意思,他可没想到金余居然这么口无遮拦。
伊谧坏笑。
林冬蕊气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也不敢说话。
“那咱们没法住啊,我是为大家考虑嘛。毕竟只有你跟我一起住过啊。”Hubert说完,揽过金余的肩膀,看着她说:“那不然我只能睡河上了。金余小姐就可怜可怜我吧!”
金余掰开他的手,说:“行吧,那我就委屈一下,谁让我是个大度的人呢。”
林冬蕊这次对金余看着倒没有恶意,一路上风平浪静。但金余总觉得不踏实,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她跟伊谧说:“亲爱的,我总觉得不踏实。这一路上你帮我多留意着那个林冬蕊吧,我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好烦。”
“你放心,你不说我也知道。”伊谧说完,笑着说,“这种小丫头片子,鬼点子多着呢,确实要小心。”
金余路上睡着了,迷糊中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凤凰古城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大二的学生,不是假期,因为课不多,所以她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自己一个人简单收拾了行李,背了个双肩包就出发了。
因为不是旺季,所以人少,金余挑了个临水的民宿,晚上的时候去酒吧听现场,当时的乐队叫什么来着?忘了,也不知道他们后来红了没有,只记得主唱的嗓音很独特,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沙哑的恰到好处。
那时的金余还小,从酒吧出来回住处的路上还被搭讪了,吓得她一溜小跑就回了住处。如今想来,当时的自己一定看起来像个涉世未深的小鸭子一样可笑吧。如今世界变了,人们向往的可能已经不是细水长流的感情了,年轻人奉行何种信条呢?金余有些迷糊,半睡半醒晃了一路。
当四个人真正踏进古城的时候,已经时值黄昏了。就像金余当年独自旅行时一样,穿过那条窄窄的巷子,映入眼帘的便是繁华拥挤的古城和沱江了。在金余的脑海里,那段路就像是个鹅颈瓶,入口细长狭窄,里面别有洞天。第一次来的时候,着实吃惊了一番。
金余这次定的地方依然临江,可以从卧室直接看到沱江,这个季节的沱江相当漂亮,只是蚊虫多了点。暑期的古城人多到令人发指,金余一行人把随身带的行李放好,各自休息。金余站在窗口往外看,江边有几个男孩子光着屁溜在洗澡嬉闹,江边的石板路上有两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在卖银饰。时间在这里好似静止了,这样的场景金余上次来似乎也看到过。
Hubert躺在床上休息,看金余呆呆地站着,翻身从床上起来。
“看什么呢?”
“没什么。”
Hubert从后面抱着金余,也朝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去。
“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也是这样,只是人少了好多。上次我来的时候不是假期,没有这么多人。”金余说着,把头倚在Hubert肩上。
“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病。”金余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Hubert揉揉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我爸妈离开了之后,我就觉得吧,虽然我常常想他们,当然也难过。但是有时候也会觉得很轻松,突然就少了好大的压力。但是我每次这么感觉的时候,心里又充满了负罪感,觉得自己这样想实在是十恶不赦。以致于我常常纠结到呕吐,索性后来不再想这些了,连我爸妈我都很少主动回忆了。”
Hubert听着金余的话,依然充满心疼。对他来说,金余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不粘人,完全不,有自己的性格,独立而特别,但总是让他那么心疼。而且虽然自己和金余在一起了,但是他总觉得她并不属于自己。似乎他们两个人是恋人只是他自己这么想,金余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
Hubert看着面前的金余,眼神里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