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周,外公一直昏迷,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金余心下清楚,怕是躲不过这一劫,只是倔强的不肯面对现实。
晚上舅舅来医院换班,坚持要让金余回家睡一觉,金余拗不过只好回家。
依旧是严格来接她,到了家里洗了个澡她就睡了。躺在床上,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想到这么多年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电话在震。
“喂……”金余接起来,没看是谁。
“喂。”
“哦,Hubert啊。”金余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也可能没有?
“金余,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我想跟你说,那天是我不好……”Hubert犹犹豫豫地说着,金余握着电话,听着听着真的睡着了,后面都没听到他说什么。
另一头,Hubert说了好半天,等他停下来居然听到了金余轻微的呼吸声,金余真的睡着了。
严格没走,他不放心金余,所以决定晚上就在沙发将就一宿。
他走进金余卧室,悄悄地帮金余调好空调。看到金余还半握着手机,他轻轻的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准备关门出去。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起来。
严格生怕吵醒金余,拿着手机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是左滕。
“喂”严格接起电话。
“喂。嗯?是严格吗?”左滕有些吃惊。
“嗯,是我,你好。”严格依旧彬彬有礼。
“金余呢?”左滕问道。
“她睡了。”严格说完,又补充道:“这些天她太累了,所以今天早早就睡下了。”
左滕着急的问道:“她怎么了?她生病了吗?”
“不是不是,你别着急。是金余的外公住院了,她这一周都在医院照顾外公。”
“哦哦,那,外公严重吗?”
严格也觉得有些疲惫,揉了揉眼睛,“挺严重的,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左滕一听,顿觉不妙。他一边搜索着金余家乡的医院,一边问严格:“外公是在第一人民医院住院吗?”
“是”严格知道左滕的意思,直言道:“你如果要过来的话也很好。这几天金余一直不肯回家,吃住都在医院。舅舅舅妈要上班还要照顾妞妞,我这边公司也离不开,你来了也好,可以看着金余。”
“我查了一下,明早就有一班飞机到你们那,我一早就过去。”左滕也不客套,话没说完,已经订好了机票。
一夜无话,严格几乎没怎么睡着,他隔一会就要听听金余房间的动静,早上早早就起来准备了早饭。
金余倒是睡的不错,只是一直做梦,睡醒稍稍有些累。
吃几口早饭,严格送金余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