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看着阮星晚一脸纯真的样子,心里头悔恨得简直要咬舌头。
想到她昨天竟然听信阮念心的鬼话偷拿星晚的玉佩,以此想要讨好阮念心进入公司,岂不是蠢成猪头!
她的亲侄女什么都不需要她做!都愿意将她的户口迁过来了!
相比阮念心那些合作将星晚赶出去就让她留在阮氏工作的鬼话,她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啊!
阮霜肠子都要悔青了!
然而,柳小雅此时却兜头就泼了阮霜一头的冷水,道:“小孩子你知道什么?现在迁户口哪有这么容易的?按照海城的政策,首先得有房子才可以,而且老家那么多的田地,如果大家的户口都迁过来了,那些田地难道就不要了吗?”
阮霜眼底浮起的兴奋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她跟阮宏生虽然是亲姐弟,但是感情说不上太好。
阮宏生对她客气,是需要她留在乡下照顾老娘。
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这些年阮宏生虽然一直给她钱,但是这钱也就是请个保姆的钱,绝对不会超出太多的。
所以阮霜想要靠自己在海城买房子的话,那简直是天荒夜谈!
而且,阮老太最是着紧老家那些田地,当初阮宏生迁户口出来,她都闹了一场,如果她和清月也要迁出来的话,阮老太肯定也不依的。
虽然自知希望渺茫,不过阮霜还是将阮星晚的示好放在了心里头。
她也在桌面上夹了些东西放到阮星晚的碗里头,柔声说道:“姑妈哪有钱买房子迁户口,不过还是谢谢星晚的好意,不愧是我的亲侄女,都是姓阮的,虽说有些吵吵闹闹,但关键时刻还是一条心的。”
阮老太见阮星晚这般向着阮霜,而且昨天晚上阮星晚说好要带她买珠宝的,对她的神色也慈爱了几分,道:“那是当然的,星晚是姓阮的,跟清月是嫡亲的表姐妹,就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这样才像一家人。”
阮老太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淡淡地睨了阮宏生一眼。
阮宏生也不是蠢货,自然听出了自家老娘指桑骂槐的意思。
也不是他不想帮阮霜,而是做人都是有私心的。
一来,她老娘脾气大,跟柳小雅不对盘也就算了,对念心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口一个野种,只要她过来了,念心就得受委屈。
所以,小住就算了,长住他是实在受不了的。
老娘要回乡下,自然要有人看着,请保姆他不放心,亲姐姐是最适合的人选。
如果将阮霜弄到了城里头,他上哪儿找这么便宜可靠的保姆去?
阮星晚将阮宏生这点小心思看得那是透透的,所以她才会大大咧咧提出将阮霜她们的户口迁过来的话。
呵呵,反正说话又不用付钱的,开口的是她,办事的却是阮宏生。
事情要是办成了,阮霜记着的是她的好,事情没办成,阮霜记着的却是阮宏生的账,这种不费力气又能讨好处的事情,可不是跟阮霜昨日拿了她的玉佩借花献佛一事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阮宏生感受了来自老娘和亲姐姐的怨气,不由得白了阮星晚一眼,道:“你柳阿姨说得对,现在迁户口十分严格,不是那么好弄的,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阮星晚放下碗,道:“我知道,大姑买不起房子,又要在家里守着老家的田地嘛,不过我还有一个法子,海城不是有人才引进的法子嘛,大姑不迁过来,表姐却是可以迁过来的,你们阮氏那么大的公司,每年不是有好几个指标吗?让表姐进阮氏先从实习生做起,有了指标就给表姐,不就行了吗?”
江清月去给阮老太煮粥了,刚好端着碗过来,就听到了阮星晚这一番话。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星晚,完全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替自己打算!
她读书成绩不怎么好,只上了个大专,可阮氏却是指明企业,听说当个前台都要是985毕业的。
她能去阮氏实习工作甚至可以将户口迁来海城吗?
这一直是江清月的奋斗目标,她完全不敢想象,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完成的!
江清月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表面柔柔弱弱,十分乖顺地将粥放在了阮老太的跟前,低声道:“姥姥,粥煮好了,小心烫。”
阮老太对阮星晚的话也起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