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忍住眼底的酸涩,急忙坐了起来,道:“肖警官好。”
肖警官见她身上都是纱布,急忙道:“阮小姐,你躺着就好。我们就是咨询一下一些细节的问题——”
阮星晚点了点头,道:“你们问。”
肖警官打开了录音笔还有文件薄,问道:“顾先生报案称你被劫持,是真的吗?”
阮星晚点头,道:“是真的,昨天下午大概三点多,我在郊外的慈安佛堂中吃完午饭,并且将顾爷爷送到了门口后,我突然觉得很困,就回到厢房睡午觉,但是一觉醒来,我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辆面包车上。劫持我的人,是我认识的,分别是我家里头以前一个叫刘嫂的佣人的儿子和女婿。他们商议将我推下悬崖,但是最后动了色心,我们搏斗中我失足掉下了山崖,幸好我随身带了指甲刀,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割绑住我手腕的绳子了,掉下去的时候绳子被割断,我费力攀住了山崖,慢慢滑了下去,这才捡回来一条命的。”
说罢,阮星晚将手腕上的纱布揭开,道:“这是绳索绑住我的痕迹,这是我防身用的指甲刀。”
肖警官仔细比对了一下,看了看阮星晚手臂上其他的伤口,问到:“这些伤口是他们虐待了你吗?看起来是鞭伤?”
阮星晚自嘲一笑,摇头道:“不是,这是我爸给打的。”
肖警官听后,脸上浮起了一丝惊愕之色,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
肖警官继续问道:“刘嫂的儿子和女婿跟你有过节吗?他们有作案动机吗?”
阮星晚接着道:“过节算不上吧,我觉得他们说不定背地里还感激我呢。”
肖警官好奇道:“此话怎么说?”
阮星晚道:“刘嫂是我家里的佣人,前几天深夜的时候,她偷偷摸摸去到我的房间,并且拿着剪刀,本来是要偷我脖子上戴着的玉佩的,但是我当时没睡,所以直接踹了她一脚,并且辞退了她。结果第二天,刘嫂就死了,她的女儿和儿子打着为刘嫂讨要公道的旗号,上门讹诈了我们家里五百万,我本来是要报警处理的,但是我爸那个人怕丢脸,怕影响公司的股价就私了了。”
顾长州此时适当拿出了之前查到的证据,道:“肖警官,这是我查出来的一些东西,这是刘嫂的病历,她得了癌症,但是并不会当即致命,但是刘嫂死后,她的子女第一时间就将她的尸体火化了,根本没有办法查出死因。”
肖警官是经验丰富的警察,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他推测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害死了刘嫂,然后讹钱?”
顾长州和阮星晚缄默以对。
虽然推测可能是这样,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但是你刚才说了,阮先生已经打了五百万给他们,他们为何还要绑架你,害你的性命呢?”
顾长州眸色一暗,徐徐开口道:“所以,这里头有幕后主使,刘嫂的家人不过是工具人,从打死佣人,讹钱,再到绑架,环环相扣,幕后主使想要毁了我未婚妻的名声,然后害她的性命。”
“这只是一个推测,具体的事实真相要找到嫌案中的人才可以继续调查。”肖警官说道。
又确定了一些细节后,顾长州才将两位警察送出门。
而此时,刚洗完澡要休息的阮念心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阮小姐!你姐姐她报警了!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去坐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