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早预料到,这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
不过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只要他做得足够好,阮星晚绝对会回头的。
她是他的妻子,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然而,阮星晚没有给他好面色,道:“你说对了,我没有时间,要带徒弟,在黄家我也是客人,你去黄家像个什么样子?所以不要去了。”
说罢,她径直转身,进了病房,没有再理会顾明渊。
进了屋,如阮星晚所料,阮家所有人都在病房里头了。
柳小雅首先对阮星晚横眉竖目的,咬着后槽牙道:“你还来做什么!还嫌弃气你爸气得不轻吗?好好的一场宴会也被你搅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说!是不是要阮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你才满意!”
“她敢!老娘撕了这个小贱蹄子!”阮老太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阮星晚骂道。
江清月也在,她急忙拉住了阮老太太,低声道:“姥姥,别这样,舅舅还没有醒过来呢!这样吵着舅舅休息的。”
江清月不愧是最能拿捏阮老太太的人,一下就戳中了她的死穴。
她咬牙切齿道:“小贱人!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扯什么幺蛾子来!你爸还好好的!就轮不到你来管家产!哪怕这是你妈留下来的东西!你妈都已经死了!她死了,这些东西就是我们阮家的了!是谁都抢不走!”
阮星晚被她这个无耻嘴脸直接气笑了。
她根本不想跟阮老太废话,直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腕骨。
听着她咔擦咔擦地摆弄着自己的骨头,阮老太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不过她还是死鸭子嘴硬,虽然已经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缩在了江清月的背后,却还是对着阮星晚骂道:“小贱人!你想做什么!你还敢打人不成?”
阮星晚轻笑道:“打人当然是不敢的,不过我只要轻轻拍拍你,就可以让你的下巴脱臼,再也骂不了我,你觉得呢?”
阮老太气得脸色一阵阵的扭曲。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一向都是他们阮家人的标配。
阮老太只能将满肚子骂人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然后在心里头问候了阮星晚及她妈妈的十八倍亲戚。
柳小雅冷眼看着阮星晚,道:“阮星晚,如果你是来这里耀武扬威的,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阮星晚看着床上的阮宏生,道:“怎么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今天做亲自鉴定的是阮念心和我爸,阮念心不是我爸亲生的,我可是啊!我作为他的亲生女儿,来看看他都不行了?”
哪怕是一向以情绪管理自傲的阮念心,都被阮星晚刺激得差点破功。
她看着阮星晚,声音虽然温柔,却也自有一种强硬。
“星晚,我本来就不是爸亲生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是阮家唯一的千金,大家心里也都清楚,所以你可不可以闭嘴了?”
阮星晚冷笑,道:“我不止应该闭嘴,我是不是还得收拾行李彻底滚出阮家,将地方让给你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才算是懂事?”
那就最好不过了。只要她不搞事情,他们就阿尼陀佛了。
不过柳小雅也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将心里话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