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目光所及,哪里有什么人影?
急中生智趴在地上草丛的阮星晚甚至可以察觉到顾明渊锐利而冰冷的目光。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个时候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顾明渊都会翻窗出来,直接要了她的狗命。
反正她现在对外已经是遇难了,真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啊。
阮星晚十分珍惜自己这一条来自不易的狗命,所以哪怕感到有小虫子和无数的蚊子围绕着自己,她都不敢动分毫。
然而,这个时候,楼上竟然有一股茶水倒在了顾明渊的窗口前。
上面的窗口探出了一个脑袋来,是阮念心。
阮念心声音娇娇怯怯道:“明渊,我倒个茶水,吵着你睡觉了吗?”
顾明渊抬头看了看自己跟阮念心的距离,确定这个距离,她应该是听不到自己打电话的。
不过,他眸色还是沉冷了几分。
“星晚出事了,你还有心思喝茶?怎么不喝酒庆祝一番呢!”冷冷说罢,顾明渊嘭的一下关上了窗户。
阮念心又挨了顾明渊的一个冷脸。
虽然她对顾明渊也不是什么深爱入骨的态度,一直以来,她的目的都很明确,顾明渊不过是她进入顾家的跳板而已。
她真正喜欢的人,本来就不是顾明渊。
不过顾明渊猛然喜欢上阮星晚,而且对她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还是让阮念心心里头很不爽。
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
阮念心气得脸色都扭曲了。
她气得将手里头的一壶茶直接倒了下去,冷哼道:“不喝总行了吧!”
说罢,她猛地关上了窗子。
直到这两个人都再也没有了动静,阮星晚才不声不响地起了身,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她照例是翻墙进入吴妈的院子。
刚进门,就看到阿金坐在门口,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看。
阮星晚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拍了拍胸口,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阿金看着阮星晚,道:“我妈怕你去做贼,让我在这里等着你,阮小姐,你真的不是去做贼吗?”
要说不是做贼,可那个利落的身手,随随便便就翻过了围墙,这样的身手怎么会是一个普通姑娘能有的?
阮星晚看着一本正经的阿金,无语道:“不是做贼,真的不是做贼,你看我像是缺钱的吗?我就是过去看看我家里人知道我死了,是个什么反应。”
阿金半信半疑地看着阮星晚,低声道:“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啊?我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说过,古代有个太子,也喜欢自己假死,然后让身边的仆人哭他——”
远了,扯远了!
阮星晚无奈地给了阿金一个白眼,道:“行了,我回来了,你可以交差了,赶紧睡觉去吧。”
她说完,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中。
阮星晚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番,将脸上的锅灰洗干净了,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