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除了李总是高兴的,在座的人没有一个吃出味道来的。
送走李总之后,阮宏生也累了,由佣人搀扶着上楼休息了。
阮星晚也折腾了一天,上楼去了。
然而,在门口的时候,却被阮念心堵住了。
阮星晚淡淡地看了一眼阮念心,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有事吗?”
阮念心将眼底的猩红压了下去,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道:“你很得意是不是?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折辱我?你可以嫁去顾家这样的豪门世家,而我只能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你觉得这样就能衬托出你的幸福了是不是?想要拿我当垫脚石衬托出你的优越来?这样的优越感,你找寻了很久吧?”
阮念心压低的声音像是一种诅咒一般,嗡嗡嗡地响在阮星晚的耳边。
阮星晚不仅觉得好笑,还觉得烦躁。
她冷冷地看着阮念心,脸色异常正经而冷漠道:“那你还真是猜错了,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样的法子,我不屑。”
说着,她冷着脸,转身进了房门。
阮念心被这句话打击得不轻。
她一直都觉得是阮念心想出来的法子,想要以此来折辱她的。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从小这么喜欢她,宠爱她,看重她的阮宏生,竟然会这么狠心地对待她。
然而,阮星晚的回答却直接浇灭了阮念心心里头最后一点希冀。
多么讽刺。
她害过阮星晚这么多次,她却说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反而是她叫了十多年爸爸的人。
是她心里头以为永远会偏帮她,站在她这边,永远相信她,宠爱她的,被她当成父亲的人。
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羞辱她。
而且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给她。
阮念心唇角的苦笑渐渐敛起来,本来的猩红的眼底也渐渐变得冰冷。
那是一种绝望和疯狂夹杂的冰冷。
她走进了房间,去到浴室中,将水龙头放到了最大。
借着水流的掩饰,阮念心终于按耐不住,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痛哭了一场,她洗了个澡,看着镜子中自己红得像是兔子一般的双眸。
她拔通了一个电话。
次日一早。
阮星晚难得睡了一个懒觉。
之前跟黄睿一起住的时候,那个小屁孩总是天微亮就要起来的。
现在他爷爷奶奶都回来了,他的功夫也学得七七八八了,每天只要坚持练习就可以了。
再说,他爷爷现在可以亲自指导他了,她这个当师傅的反倒可以偷偷懒了。
阮星晚睡足了觉,颇有些心满意足的。
她下楼的时候,发现阮宏生和柳小雅还有阮念心都已经起来了,而且还穿得挺正式的。
阮念心微笑着看向了阮星晚,道:“星晚,今天是我要去领证的日子,我邀请了爸爸去见证,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阮星晚丝毫不想凑这样的热闹。
她头也没抬,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我今天要去看婚服。”
她可不是炫耀,但是她毕竟是嫁入顾家,可不能像阮念心那般随便领个证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