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这场婚礼,阮星晚也不想冒着坏了规矩的风险来打扰师傅和师娘的。
本来她是计划出嫁之后再通知银行去收房子的,谁想到阮念心来了这么一出,打乱了她的计划。
阮宏生死了。他自然没有了偿还能力,银行自然是要来收房子的。
三天,办好葬礼之后,已经是她争取到的最大权限了。
她师母自然是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当下就表示无论如何也要让阮星晚来黄家安顿下来。
而且,为了让阮星晚到时候名正言顺地从黄家出嫁,她还要认阮星晚为干女儿。
阮星晚本来觉得师傅和徒弟这样的关系已经足够亲了,但是推脱不过师娘一直都有一个女儿梦,好说歹说的,最终还是依了老人家的意思。
当然这些,黄家的人都不知道,尤其是黄雅惠,更是点滴消息都没有听到。
所以,她才会敢对阮星晚大放厥词,却不慎踢到了铁板。
她怔愣了许久,直到了对上了阮星晚讽刺的目光这才回过神来。
更糟糕的是,黄睿这个小鬼此时还对她做了个鬼脸,道:“赶你出去!”
黄雅惠哗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跑上楼去找黄夫人了。
黄夫人和黄石都在楼上。
自从黄老太太回来之后,黄管家接管了一切事务,说是黄石辛苦了,让他好好在家休息几天。
所以这几日黄石都赋闲在家,已经闷得发疯了。
见黄雅惠哭哭啼啼地上来,黄石将眉心皱得老高的。
他拧紧了眉心,道:“家里头又没有死人,你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哭坟吗!”
见黄石的语气这么不好,黄雅惠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黄夫人见黄雅惠吓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抱怨道:“你拿个孩子撒什么气,吓着孩子了。”
黄石恨铁不成钢地的瞪了黄雅惠一眼,道:“孩子!她都多大了,还孩子!你不看看人家阮星晚,人家也是个半大孩子,就敢去土匪窝子里头将老太太赎回来!”
提到阮星晚,黄雅惠更气了,跺了跺脚,道:“你这么喜欢她,你也认她当女儿吧!现在老太天都要认她当女儿了!人家就在楼下呢!也不顾忌她刚刚死了吧,就当贵宾迎进来了!”
黄石一听,就知道黄雅惠坏事了。
他眉目阴沉地扫了一眼黄雅惠,道:“是不是又招惹人家了?我说你多少遍了,你做人能不能有点脑子!她现在是老太太的救命恩人!别说人家死了老爸,就是她死了,抬起尸体进来,你也得客客气气地拜拜啊!”
黄雅惠哭着道:“你不早说!现在,现在奶奶已经叫我收拾行李滚回老家去了——呜呜呜,我不想回老家——”
黄夫人听罢,顿时也拧紧了眉心,低声嘀咕道:“这老太太也实在太过狠心了,过河抽板呢!以前孩子小的时候忙不过来,将我们从乡下叫出来,现在眼看着孩子大了,病也逐渐好转了,就要将我们撵出去了——”
黄石脸色逐渐阴沉得可怕。
他被赋闲在家,就已经知道老太太的打算了。
但是眼下,她还是将气撒在了黄雅惠的身上。
“谁让你吃撑了没事,要去招惹阮星晚!真是不知所谓!”黄石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