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享受着顾少夫人的一切,却暗里养男人!你怎么敢!”阮念心气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对着阮星晚指控道。
顾长州那么好的人,嫁给他,哪怕他死了,阮星晚也是配不上的!
唯有阮星晚青灯古佛,为顾长州守一辈子才是应当的!
然而,她竟然敢做出这样红杏出墙的事情来羞辱顾长州!
而且还是跟顾长州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怎么敢!
她竟然敢!
阮念心双眸死死地瞪着阮星晚,替顾长州鸣不平。
阮星晚觉得有些好笑,道:“我享受顾少夫人的一切,跟我和这个男人睡觉,并没有什么冲突,你说是吗?”
阮念心看着阮星晚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是一阵气结。
“阮星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先是顾明渊,再是顾长州,然后又是顾长凌,你到底要招惹多少个男人才罢休!你这样,对得起顾长州吗?哪怕他死了,你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尽一个当妻子的责任和义务!”
阮念心这话一出,阮星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床上的男人就醒过来了。
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神色冷漠地整理了了一下自己微软的衣衫。
顾长州抬起眼,目光冷漠,甚至有些冰寒地看着阮念心,声音冷冽道:“谁说我死了?跟我睡觉,就是她的责任,你哪儿冒出来的,竟然敢对她大放厥词!”
阮念心整个人瞬间怔愣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冷峻而清贵的男人,他的眉眼,他的五官,他的神态——
他尊贵清冷而威严的气质。
他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冷漠。
无一不正在彰显着他的身份。
他是顾长州!他竟然是顾长州!
阮星晚床上的男人竟然是顾长州!
没错,阮星晚跟顾长州结婚了,顾长州在她的床上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顾长州不是死了吗?
阮念心震惊无比,瞳孔都放大了好几倍。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失声道:“顾长州,你,你不是死了吗?”
顾长州懒得跟她废话,一张俊脸冷肃而严厉,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阮星晚好整以暇地看着阮念心惊慌失措的脸,笑着道:“怎么样?你还想继续留下来看我们夫妻二人是怎么样培养感情的?”
听了这句话,阮念心的神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瓣,神色凄楚而哀怜地深深看了顾长州一眼。
“你没事,我很开心。”阮念心哑声说罢,这才转身缓缓离开了病房门口。
然而,从始至终,顾长州都没有给她一个正眼。
阮星晚打开了阮念心提过来的保温桶,里头的早餐只有一个人的份儿。
不过两个人也可以勉强对付。
“先吃点东西再走吧。”阮星晚将早点端了出来,递给了顾长州。
顾长州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眸色暗沉了几分。
他性感而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然而,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沉默不语地吃完了早饭。
阮星晚率先站了起来,道:“我去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公司,要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