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晕过去后,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这个人几乎全身装备,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走到病房前,看着阮星晚安静的睡颜,痴痴地看着她,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柔情。
他轻手轻脚地将阮星晚轻轻放平在枕头上,然后有些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阮星晚的脸颊。
“痛吗?”他唇瓣微微颤动,声音干涩而发哑。
阮星晚自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他贪婪而狂热地一寸寸地审视着阮星晚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在自己的记忆中。
他只觉得自己刚刚来到,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这是催促他的讯号。
男人万般不舍,却不得不拉开口罩,在阮星晚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他掏出一瓶喷雾,轻轻在阮星晚的脸上喷了一下,这才退了出去。
阮星晚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的时候,顾长州已经回来了。
她觉得脑袋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我怎么觉得这么困?”她说着,竟然还顺带打了个哈欠。
顾长州将提过来的餐盒逐一打开,道:“可能是麻药的效果还没有过。来,我先喂你吃饭,吃完你再睡。”
喂饭这种事情嘛,一次生两次熟,阮星晚也不别扭了。
顾母做的都是清淡又营养的东西,虽然吃起来有些寡淡,但是对阮星晚的身体好。
她怕顾长州饿着,所以吃的很慢,还特意让顾长州跟着自己一起吃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饭,偶热低声说说笑笑,倒正像了新婚燕尔的恩爱小夫妻。
殊不知,一双幽暗而深沉的眸光透过了窗疯,既妒且恨地注视着他们。
顾长州喂完阮星晚,收拾了一下,又替阮星晚洗了脸,换了药。
阮星晚早就困得不行了,在他换药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顾长州将伤口包扎好后,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心真大。”
就这么放心他?
阮星晚自然不知道顾长州的嘀咕。
她这一觉睡得异常的沉。
而且,令人奇怪的是,她的伤口麻药的效果应该早就过了,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觉得疼。
顾家家里有家庭医生,所以当天复检之后,阮星晚便被顾长州抱着回家了。
他回顾家的目的,是开家庭会议。
虽然当时没有惊动顾老爷子,但是时候顾老爷子还是知晓了这件事。
他的身体虽然逐渐好转,但是听闻顾明渊的死讯,整个人还是大受打击。
虽然顾老爷子心里头对顾明渊也是有怨的,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孙子。
这个年纪,白头人送黑发人,到底是件惨事。
顾家众人都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