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力,紧紧揪住了大金牙的衣服。
可惜,大金牙刚刚洗澡出来,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浴袍。
他身上的浴袍被阮星晚扒拉了几下,竟然被扯掉了。
大金牙看着阮星晚这个小动作,气得绿眼昏花,差点没忍住要上蹿下跳。
他冷哼道:“现在知道怕了?不是想死吗?”
阮星晚将他这句话清清楚楚听在耳里。
她倒是很想反唇相讥,跟大金牙吵上一通,但是力气渐渐流失,说话也失声颤音了起来——
她声音微弱道:“不想死——送我去医院——”
她这话一出,本来手忙脚乱去拿医药箱过来的大金牙倒是笑出声来了。
他讽刺道:“我懂了,你这个女人,鬼点子还真多,你闹了这么一出,就是想要我送你去医院?”
阮星晚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在脑子里头回应了他一句:真聪明,被你猜对了。
阮星晚眨了眨眼睛。
可惜,她没有达成所愿,得到的反而是大金牙轻蔑的嘲讽。
“你想多了,别说你割腕,就是你割断了大动脉,我也不会送你去医院的!”大金牙冷声说道,然后打开了医药箱,将阮星晚手上的手拽了出来。
他动作熟练至极,手法还相当的专业。
先给阮星晚的手腕上撒了止血的药粉,然后用干净的纱布重重缠了上来,最后还给虚弱的阮星晚打了一阵。
忙活完之后,大金牙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些许的冷汗。
他刚才包扎的时候,阮星晚已经失血过多晕死了过去。
所以,等阮星晚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脸讽刺的大金牙时,心情别提多想骂人了。
阮星晚轻轻抬了抬眼皮,还是这个密室,眼前还是只有大金牙。
她又抬起来自己割伤的那只手,看着上面包扎的相当专业的绑带,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了嘶的一声。
大金牙本来就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脸更加讽刺了,目光冰冷地落在阮星晚的脸上,每一寸目光都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阮星晚大脑放空了瞬间,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咒骂道:“你还是不是个人?我伤得这么重,你竟然不将我送去医院?”
大金牙听了她沙哑的话,语气淡漠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你现在是人质,我现在是绑匪,你竟然指望我出钱出力送你去医院?我绑了你,是想要给自己的生活找点乐子,不是想给自己的生活添点麻烦的!矫情的女人!”
最后五个字,大金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将他的珍藏室弄得满地都是血!
他不仅要救她,还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拖地,擦血,消毒!
她真会给自己找事情做!
他也是一个需要养伤的病患好吗?
就连组织这么丧心病狂的恶魔集中营都知道给他放假休养!
听着大金牙咬牙切齿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阮星晚的内心是拔凉拔凉的。
妈呀,白疼了。
可惜了她的这么多血,得补到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
阮星晚这个心理活动还没有下去,就听到一个更糟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