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金牙所愿,阮星晚在半夜的时候就被冷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刚才看电影的沙发上,而身上,只有一个布偶,连张薄薄的毯子都没有。
阮星晚冷得整个人都抖了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道:“该死的大金牙!也不知道给人家盖个被子!”
她嘀咕了一声,没有再继续睡下去。
她刚才已经转过这个别墅了,大把的房间和床,她才不要委屈自己继续睡在沙发上!
阮星晚打了一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影音室。
她随便推开了一个卧室的房门,迷迷蒙蒙地走到了床上。
阮星晚直接滚到了床上去,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然而,好巧不巧,她随便推开的一个卧房,大金牙这个混蛋就睡在上面。
阮星晚也是无语了。
她叹了一口气,就要起来去别的房间。
然而,就在她想要转身起来的时候,大金牙忽然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阮星晚吓了一跳,急忙开口道:“大金牙!你可不要乱来啊!”
然而,大金牙并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将手中的手腕越发收紧了。
阮星晚这才发觉,大金牙的手滚烫得吓人。
她心里头瞬间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急忙站起来,伸出手去探了探大金牙的额头。
好家伙,果然滚烫得都可以煎蛋了!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烧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情了。
阮星晚急忙挣开了大金牙的手,想要去找点退烧药给他服下去。
然而,她动作的时候,大金牙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紧紧攥着阮星晚的手腕,低声道:“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阮星晚皱了皱眉头。
她凝望着大金牙缠着纱布的脸,心里头竟然生出了一丝恻隐来。
可是,她是人质,他是绑匪,他们两个人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
哪怕大金牙对她再好,再喜欢她,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阮星晚压下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沉声道:“我给你找药,我不走。”
她这句话倒是成功安抚了大金牙的情绪。
阮星晚再次挣脱自己的手腕时,顺利松开了钳制。
阮星晚亮了灯,回到了地下室的医药箱中。
里头的药很齐全,而且刚才大金牙就叫她拿过消炎的药物了,阮星晚很快就找到了那瓶药。
但是想到刚才在影音室的时候,大金牙的伤口好像渗血了。
阮星晚想了想,还是将医药箱都背了上去。
她端了水过来,然后又从冰箱拿出了冰袋,敷在了大金牙的额头上。
冰冷的感觉让大金牙惊醒了一下。
他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便看见阮星晚端着水杯和药坐在自己的床上。
“你发烧了,先吃点药,我再帮你换药,可能是伤口又出血了。”阮星晚低声说道。
大金牙拿过药和水,将药片吃了。
他现在整个人已经烧得有些云里雾里,轻飘飘的,甚至浑身都在发软。
阮星晚将他的睡袍脱掉,果然看到背上已经血迹斑斑,白色的纱布都差不多湿透了。
这种事情,处理得多了,经验自然就出来了。
阮星晚已经不像第一次这么惊慌,动作也镇定熟练了许多。
她将原来的纱布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