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不是要擦头发吗?”
顾长州点头道:“对,继续擦啊。”
阮星晚无语道:“可是这样坐着,不好擦啊。”
顾长州一改平日的温柔宠溺,声音甚至带了几分沙哑。
“就这样擦,用点力气,踮起身子,我扶着你的腰,就可以了。”顾长州哑声说道。
阮星晚只好跪了起来,踮起身子,擦起顾长州的头发来。
而顾长州按照他所言,果真扶住了阮星晚的腰肢。
只是他的手掌好像带着火苗一般,哪怕隔着衣服,阮星晚都觉得在他手下的肌肤隐隐发着烫,就像是腰烧起来一般。
她擦了几下,渐渐察觉出这个姿势有些不对劲来。
阮星晚羞耻得有点想哭。
她低声道:“这样挺累的,要不我还是站着?”
然而,顾长州却没有松手,扶着阮星晚腰肢的手掌似乎还用力了几分。
他哑声道:“早晚要习惯的,你忍忍。”
不是,阮星晚就想不明白了。
擦个头发而已!还必须要用这个姿势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忍吧?
她心里头突然在吐槽,但是毕竟是久别重逢,而且她刚见面就知道顾长州清瘦了不少。
这段时间,他肯定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
阮星晚又挺心疼的。
算了,跪着擦就跪着擦吧,哪怕是顾长州,也是可以有些怪癖的。
也许是他的修养让他成为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但是骨子里头可能有些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阮星晚如此安慰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腰间一凉。
然后,她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衣摆之下慢慢钻了进去,来到了她的尾椎之处,顺着她的腰骨慢慢上移。
他没动作一分,阮星晚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软了一分。
她紧紧咬着唇瓣,羞得满脸滚烫。
她脑子里头断掉的那根弦好像突然接起来了。
她现在明白了。
顾长州说大金牙识趣,让她洗澡,让她等着,还说要习惯这样的姿势——
原来他是想要睡自己!
阮星晚又是紧张又是羞耻。
她手上擦头发的动作都僵住了,不再敢动。
顾长州自然察觉到她的反应。
他将阮星晚拉了下来,贴在她耳边,声音炽热滚烫道:“很紧张?”
阮星晚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没有停顿,接着道:“我们是夫妻,这种合法合理合情的亲密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不要紧张。”
阮星晚羞耻得简直全身都要发烫了。
她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从喉咙中低声嗯了一声。
顾长州将她的下颌抬起来,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低声道:“将脸皮撕下来。”
阮星晚点了点头,将脸上的脸皮撕了下来,放在了边上。
她刚刚放好,顾长州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的手腕拽了回来,整个人压在了床上。
阮星晚怔怔地看着顾长州,紧张得不行。
他的吻还没有压下来,阮星晚就率先紧紧闭上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