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换作别的事,爹爹就依你了。可公主出嫁非同小可,光是迎送公主,就要站几个时辰,你身子骨吃不消。”凌楷渊耐心的劝道:“你看这样好不好,爹爹让你兄长陪你在宫外等着。公主出宫时,你坐在马车中远远的看上一眼。”
“婳儿整日闷在府中,难得有喜事,也想去沾一沾喜气。”墨锦凰轻声道。
凌楷渊心疼她时日无多,不忍让她难过,于是答应了。
翌日。
和儿用红裙,换下了她原本打算穿着进宫的月蓝裾裙。
“小姐年轻貌美,又难得出门,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可不能被别家小姐们给比下去了。”和儿说着,拉她坐到梳妆台前,帮她梳妆打扮。
墨锦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如今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病恹恹的没有一丝活力,与从前那个英姿飒爽的将门女帅,简直判若两人。尽管难以辨认,她还是用易容术,将自己易成了凌婳的模样。
每次出门都会如此,和儿已经见怪不怪。
进宫的马车上,和儿兴高采烈讲着从茶楼听来的故事。
“奴婢听说,云王爷可厉害了。他率领十万人,就用了两天,打败了西凉与南楚二十五万人呢!”和儿神采飞扬,说得好像亲眼见证了那场战争一样。
“是吗?”她淡淡应着。
若非她率领的南楚军与西凉军血战三日,拼得鱼死网破。他如何能在两日内,以少胜多,大败南楚、西凉二十五万大军?
战王军旗跌落那一幕再次涌入脑海,她眸中染了一片血红。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万箭穿心她都活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扛不住的?
和儿见她面色平淡下来,才放心的继续道:“奴婢还听说,那南楚军主帅是位女子,临死前,她的父兄还赶来救她了。可惜,人没救成,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你说什么?!”墨锦凰如遭雷击。
父王和弟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