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西，能神不知鬼不觉掌控全局的人，只有越西皇帝。”京九提醒，风淡云轻的声音与墨锦凰的心思刚好重叠。

墨锦凰心中想的那个名字，正是裴西元。

“这么说，裴西元知道有人会通过弈云阁，调查田广平的事？”她道，清艳的脸上多了一抹幽远深沉的神色。

“弈云阁敞开门做生意，越西皇帝应当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会安插眼线进来。”

弈云阁自创立以来，鲜少有人叛变，这很大程度上导致了京九对这一方面的忽视。所幸此次损失不算太大，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为今之计，只能等寻雨的消息了。”墨锦凰道。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天快黑的时候，她才离开弈云阁，回了凌府。

刚坐下，寻雨急冲冲的回来了。

“小姐，出事了！”

墨锦凰心一沉，拎着茶壶倒水的手顿住了。

“田广平没找到？”

“找到了，奴婢在那里遇到了云王的手下，被他们捷足先登，带走了田广平。”

“果然是云寒。”她沉吟，顿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她早该猜到，云寒会查到田广平与老云王的死有关。那个在她之前通弈云阁查田广平的人，除了云寒还能有谁？

田广平在云寒手中——

食指轻轻摩挲着桌案，慢慢回味着这个事实。

其实，当年在皇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以前仇视越西皇帝，是因为越西皇帝害死了云寒的父亲。

爱屋及乌，恨亦如此。

因为云寒恨着裴西元，所以她这些年来，她同样将裴西元恨进了骨子里。

而今——

她要找的仇人不再是裴西元，是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