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当年的事,与草民无关,草民只是奉命行事啊。”田广平欲为自己开脱,被云寒冷冷打断,“当年之事,皇上已经向本王解释过。父王忽然去世,太医诊出父王身患奇症,有传染之嫌。皇上这才会命人将父王尸身焚化,再送回云府。”
“皇上这么做,是为天下万民着想,本王又怎会心生怨恨?”
他缓缓转身,往前踱了两步,冰凉见不到底的眸望着门外不远外的桂树,“皇上命本王找你前来,是有几笔帐,需要你交待清楚。”
田广平缩了缩身子。
头微微抬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视线刚碰触到云寒的靴子,立马又将头埋了下去。
“草民在朝期间,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辞官还乡后,也谨遵皇上教诲,未做过一件对不起皇上,对不起乡民之事。王爷说算账,不知王爷要算的,是哪笔账?”
“你倒是自信。”云寒头都没回,“如果本王没记错,你当年是吏官吧?”
“正是。”
“一个小小的吏官,每月俸禄不过几两银子。可据本王所知,你还乡后,不但重新置办房屋,在多处买田地,还娶了几房小妾。”
“日子过得,比本王还要阔绰。”
“谣言,都是谣言!”田广平忽然忘了害怕,抬起头,飞快的辩解。
“是吗?可要本王请出证人,来证实此事?”
云寒笑笑,转过身,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田大人,你早先在身边多年,应当知道皇上的脾气。若是让他知道你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怕是你现在这点家当,可不都保不住了。”
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威胁。
田广平眸光闪烁,却是硬着声音道:“草民辞官时,皇上念草民为越西立下了汗马功劳,赏赐了草民不少银两。草民正是用这些银两,置办田地房屋。王爷不信,可以问皇上身边的十公公。皇上赏给草民的银两,还是十公公经手办的。”
“本王自然会去问。”云寒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