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然是怕，可做大事者，又怎会不担风险？”墨锦凰答的坦然，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凝着秦妃，并无半分躲闪。

她坦诚，秦妃却有些想不通。

“说想来，云王如今王位在身，又得皇上信任出入朝堂，便是帮我儿夺下了江山，他能得到的，无非也是现在这些。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来冒险蹚这趟浑水呢？”

秦妃说的也不无道理，墨锦凰阖了阖眼皮。

片刻后，才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道：“娘娘有所不知，臣妾的夫君虽人前光鲜，可皇上对安和公主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臣妾与夫君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更何况，若能帮殿下登上那把龙椅，臣妾与夫君能得到的，自然不只是这些别人眼里的‘荣光’。”

“如此说来，本宫便也糊涂了。”秦妃道。

眸中闪过一抹看似平淡的光芒，望着不远处窗台上的盛开的花瓣，“云王爷想要的，是位及人臣的富贵，是睥睨天下的权势，还是万古留芳的圣名？又或者，这些于云王而言，都是过眼云烟？”

闻言，墨锦凰转而笑了。

眸中闪过一抹野心光芒，淡淡的道：“以娘娘的聪慧，又如何不明白臣妾与夫君想要什么？人生在世，少不了就是‘名利权情’四个字。夫君空有一腔抱负，却得不到皇上器重，岂不伤怀？”

“这么说，云王有心报效国家？”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