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娘闭嘴”醉泥鳅壮着胆子呵斥晴雯,这傻娘们儿,青儿失踪,王爷急得什么似的,亏她还笑得出来。
“叫我干啥呢莫不是又看上谁家的宝马,要用我和宝儿去换吗”
醉泥鳅最是要面子,众目睽睽之下,又时当着兄弟们的面,被妻子毫不留情地讥讽了一顿,让他脸子往哪儿搁不由恼羞成怒,嗓子也粗壮起来。
“你这傻娘们,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呢,爷我急着寻找少夫人,没工夫教训你,等找着少夫人再和你说话”
晴雯也是不饶人的主儿,因在金陵时,女子很少抛头『露』脸,醉泥鳅在家里对她唯命是从惯了的,晴雯哪受过他的脸子,当即就恼了,怒道“表哥当了将军,如今越发出息了,看我们不顺眼是不是先是把小乔打发了,接下来该轮到我和宝儿了,你道我们娘儿俩离了你不能活呢,什么了不起的大将军,我呸每年那点子俸禄够养活人呢我哪只眼睛看得上你”
只因她一直在青儿的帮衬下做些生意,每年少说也有千儿八百的收益,说这话原是有底气的,噎得醉泥鳅半响不知道如何回她。
“给本王闭嘴”锦尧沉声训斥道,见柳湘莲从帐篷出来,就转过身去。
“少主子,我仔细查了一遍,没发现异常,只是不知道少夫人通过什么方法离开帐篷的。”
帐篷完好无损,帐篷外边一直都有侍卫看守着,难道青儿会遁地不成遁地锦尧风一样回到帐篷里,突然扯掉纱帐,铺在地上的被褥十分凌『乱』。扯开仔细查看草地,果然发现,有一小块草皮被揭下来覆盖在一块木板上,木板下面尽然是一个地道。
锦尧正要进去,被柳湘莲眼疾手快拽住。
“派人下去看看”柳湘莲吩咐刘玮祺道。
“小人去看看。”话音未落,邱三儿已经钻了进去。
锦尧哪里等得,挣脱柳湘莲。也跟了进去。
柳湘莲只好紧随其后。
醉泥鳅急忙跟了去。
刘玮祺凝眉吩咐侍卫们道“其他人继续寻找。扩大搜寻范围,注意寻找地道的出口,有可疑的人立刻控制住。”
晴雯好容易才挤进帐篷里。看到地上的洞口,还傻乎乎地自言自语道,不会吧青儿为了躲着王爷,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儿
篝火边的牧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敢靠近恒亲王的帐篷,看到诺敏从帐篷里出来。忙围上来打听,因刘玮祺吩咐过,封锁消息,所以。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月朗星稀,锦尧站在空旷的草地上,环顾四野。风吹草低,不远的地方可见密密匝匝的帐篷。主人都是参加那达慕大会的牧民,刚已经分别去打探过,没有发现异常。
地洞的出口是在一顶废弃的帐篷里,其实,这里距他的大帐并不远,据牧民们说,这顶帐篷的周围之所以没人搭建帐篷,是因为有人提前圈地,确实,四周都大打着木桩,这是草原上不成文的规矩,等于是宣布自己的领地。
没有人知道,这顶帐篷里住的是何人,也没有人知道,帐篷里的人是何时离开的。
空旷的大帐篷,现在堆满了浮土,看得出来,这些土挖出来不久,也就是说,这是刻意策划的绑架事件,只是,敌人有备而来,他们却还不知道危险来自何处。
费这么大的功夫,不会是抢一个女子而已吧自然是冲着这个女子身后的势力。
锦尧寻思,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来和他交涉。
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希望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在和他交涉之前,青儿肯定是安全的。
柳湘莲压低声音问道:“少主子,要通知大汗吗还有,明天的赛事是不是继续”
“我亲自去和大汗说。比赛继续。”锦尧说着,忽然蹙眉对柳湘莲道“你一直在帐篷里边休息,以你的功力,竟然听不到地下面的动静儿”
“我也正纳闷儿,现在想来确实是大意了,就算旅途劳顿,也不至于沉睡了一天”
不等柳湘莲把话说完,锦尧就挥手制止住他的话头,吩咐醉泥鳅道“去查一下,除了侍卫,还有谁接近过帐篷。”
“你怀疑有人对我使用『迷』『药』”
锦尧淡淡的道“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儿,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
“嗯”柳湘莲下意识的低头闻了下自己的肩膀,我怎么没有闻到呢,会不会是沾染上草原上的花草味道。
“很淡的味道,若非有所思而留意,几乎被我忽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体味和习惯使用的熏香都是一清二楚。
可是,柳某人在漠北并未接触特殊的人和事,似乎没有理由被算计吧因调侃到“会是何人对我使用『迷』香呢听说有个什么部落有抢婚的习俗,姑娘们看上那位男子,就会想办法抢回家去婚配,别是某位姑娘想把我抢回家去吧”
锦尧强作镇定的回到“若是他们知道嫂夫人的厉害,断然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或许别人不知道尤三姐的厉害,北静王府的人可都是佩服之至,锦尧和柳湘莲玩笑时曾说过,他们两兄弟爱上两朵奇葩,尤三姐刚烈强悍,呲牙必报,王青儿特立独行,聪慧狡黠,两个女孩子都让人头痛,难以驾驭。
柳湘莲无语,家有河东狮不假,可是,快乐与否,冷暖自知。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帐篷,醉泥鳅已经带来结果。
“爷,侍卫们很尽职,没有人离开过自己的位置,也没让任何人接近过帐篷。”
“这就奇怪了。就算我再疲惫,也不至于沉睡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时方才醒来。”
锦尧面无表情地审视着柳湘莲,静静的听他说话,目光甚是令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