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托娅一行返回围场,途中她的贴身奴婢提醒道“公主要把王姑娘的事情告诉恒亲王爷吗此时交出王姑娘的信函,会不会被王爷质疑严格来说,公主昨天晚上应该在围场附近的帐篷里才对,总不能说梦游的时候遇到王姑娘的吧时间是不是太牵强”
托娅公主淡淡的道“本公主自有安排。”
再周密的计划,也会引起锦尧的怀疑,她能做到的就是,就算有青儿将来把今天的事情如实告诉恒亲王,只要他们查不出端倪,王青儿拿不出人证物证来,她就不会承认这件事,她会倒打一耙,指责王青儿因为争风吃醋,忘恩负义诋毁自己,而锦尧最终会相信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他的情感会向谁倾斜。
这是一件十分有挑战意义的游戏,正因为魅力无限,她才没对王青儿动真格的,留下她作为玩伴儿。
既然决定与恒亲王和亲,本公主早已做好接纳和应对其他女人的心理建设,所以,多一个少一个王青儿原本就不是问题,怪只怪恒亲王对她的专宠,直接威胁到和亲的成败。
托娅公主的目的很纯粹,就是毁了王青儿的名节,就算恒亲王对王青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皇上也断然不会容许恒亲王纳有严重污点的女子为妃,作为有血『性』的男子汉,这顶“绿帽子”无论是否属实,都会损毁恒亲王殿下作为男人的骄傲与尊严。
那达慕大会的篝火晚宴终于曲终人散,托娅公主借酒发疯,抱住恒亲王殿下言欢,任凭侍女们劝说都不肯撒手。
“你们凭什么要拆散我和恒王殿下,皇上已经恩准本公主与恒王和亲,我们很快就会缔结秦晋之好,你们、马上、立即、给本公主滚开。”
托娅借着七八分酒意,留着三分清醒,不依不饶的嚷嚷着,邀请锦尧去她的帐中喝杯香茗解酒
锦尧正要从托娅嘴里套取青儿的消息,她的纠缠可谓正中下怀,当下佯装醉得东倒西歪,半推半就地搂着托娅公主的小蛮腰,众目睽睽之下,冠冕堂皇的“混帐”。
宝音汗王听说公主醉了,缠住恒亲王爷不放,连忙赶过来,他担心的是女儿不知进退,惹怒了王爷,被强硬拒绝当众出丑。
所谓的“混帐”本就是草原上的男女最直接的交往方式,王子和公主当然也不能免俗,但是,前提须得是两情相悦。
等宝音汗王赶过来时,锦尧已经被托娅公主磕磕绊绊的拽进帐篷里。
避开众人的目光,锦尧不再顾忌,“猴急”地扯开托娅公主的衣襟,胸兜里掉出湖绿『色』的苏绣绢帕来,锦尧觉得眼熟,眼疾手快拾起来一看,手绢的一角果然绣着一个墨绿的“青”字。
反手掐住托娅公主的咽喉,厉声问道“说,你把王青儿藏哪里了最好她毫发无损,否则,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托娅公主还是被锦尧的狠戾吓得不轻,那目光,简直能把她绞杀十几个来回。
“呜呜呜”托娅公主想要说话,那你发得出完整的词句,下意识地拼命挣扎,无助的指着随绢帕飘落地上的那封信笺。
好在锦尧及时反应过来,松开卡住托娅脖子的大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急忙拾起地上的信笺,打开一看,哪肯相信信上的陈述,冷厉的目光直视托娅,咬牙切齿的蹦出三个字来“说实话”
“王爷,你想听的实话是什么咳咳咳”托娅边说边咳嗽。
“她在哪里”
“我不能说”
锦尧倏地揪住托娅的发辫,向后拽着,强迫她抬起头来,紧接着拔出她的腰都,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比划了一下,冷冷的道“很好,要我在你脸上刻朵花儿吗本王手艺不精,估计刻的不会如公主所愿。”
“王爷,是本公主救了你的夫人,你这算什么恩将仇报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草原上有那个男人会狼心狗肺地用刀威『逼』钟爱着他的女人”
“本王再问最后一次,她在哪里”
托娅公主倔强的迎着锦尧的目光,毫不妥协的回应道“本公主也最后一次回答,我答应了王姑娘,在她同意见你之前,不会告诉你她的踪迹。”
空气有些沉闷,两人的目光纠缠厮杀着,最终是托娅公主败下阵来,貌似再也无法隐忍心中的委屈,两大滴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
锦尧心里有一刹那的柔软,难道自己错怪了托娅公主
“她,还好吧”布满血丝的双眼,沙哑的嗓音,不堪承受的痛心疾首,摧毁了这个男人最后的狂傲。
“王姑娘很好,她的个『性』豁达开朗,临行前还对我玩笑说,别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是宁为瓦全不为玉碎。贞『操』算什么,没了『性』命什么都是空的。”
原本还对托娅公主存有疑虑,这番话让锦尧不得不对她多了几分信任,在锦尧的认知里,王青儿确实说得出这种叛经逆道的言语,唉,这种话恐怕也只有王青儿才说得出口。
托娅公主趁机投其所好道“冒犯王姑娘的歹徒已经被王姑娘亲手砍掉脑袋,血喷在王姑娘的脸上,你简直想象不到,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凶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