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指探入他衬衣下那一刹,厉煜煊精准的伸手扣住她手腕,捉了出来。
他转身,目光清明冷淡不见一丝浑浊,扔下她的手,自己扣上被解开的衬衣纽扣,套上休闲家居外衣,目光微冷,“我说过,你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生子,这也是医生给我的嘱托。”
余婉容骤然红了眼眶,怯弱孱弱盯着他,“煜煊,别用医生的话堵我,你无非不想碰我,不想让我诞下厉家继承人而已!在你心里,余梓涵生的那个野种才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是不是!”
她一气之下,吐露心声,话语中藏着的愤懑一泄而出。
话刚出,她骤然咬唇,后悔不迭。
而厉煜煊脸色已骤变。寒光四射,目光摄人,一把攥住她衣领,“余婉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侮辱我的儿子,涵涵那么小,他是我前妻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厉家子孙,怎么就变成了野种?!”
余婉容苦不能言,脸色煞白一片,嘴唇嗫嚅颤抖,“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我再也不敢了,煜煊,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是我一时说错话,失言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恨极了余梓涵和余涵之两人,一大一小将厉煜煊勾引得团团转。
而她余婉容才应该是厉煜煊的正牌夫人!
厉煜煊失望至极看她一眼,警告一句,“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到时候别怪我狠心!”说完,他扭头摔门而去。
门“啪嗒”一声关上,吓得余婉容身体一颤,跌坐在床边,她捂着脸,趴在床上,痛苦出声。
又是为了余梓涵和她儿子,厉煜煊又和她吵架了!
那对母子,到底怎么才能消失在这世界上?
当晚,厉煜煊再次搬去书房。
晚饭时候并不愉快,任凭余婉容怎么讨好,怎么低声下气地赔笑,厉煜煊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看,那深邃冷沉还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得余婉容脊背发凉。
她有种女人的直觉,自己要被抛弃了!
可厉煜煊终究没有开口说出‘分手’二字,余婉容又松了口气。
晚上,孤零零睡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泪一滴滴划过脸颊,落在枕头上,被化开,消失无踪迹。
她该怎么办才能让余梓涵母子消失,才能挽回厉煜煊的心?
这次余梓涵命大被救了回来,她成了重点怀疑对象,该怎么办才能挽回局面呢?
余婉容突然肚子疼,她捂着肚子,侧躺着才好受点。
算算时间,这个月例假又要来了,她脸上挂着苦笑。
如果肚子里此刻就孕育着一个小宝贝该多好啊,有了厉煜煊的崽,就能赢回他的心……
可惜,她例假将至,肚子里根本没东西……
等等!
余婉容眼睛忽的一亮。
谁说肚子里不能有东西,厉煜煊不愿和她上床,她就不能借种吗?
世界上又不止厉煜煊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