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满腹为顾辰南谋算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顾辰南气得几乎晕厥。
见陈宁又要破口大骂,顾辰南忙不迭骂起来,涨红着一张脸,转身就溜走。
不欢而散离开了,下楼就吩咐司机直奔夜店去。
背后陈宁瞪着顾辰南背影,脸色极差。
保镖进来和他说了两句话,陈宁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夜店夜店,什么时候他才能长大,勉强算个能顶天立地的男人!”
“留下的烂摊子,又要我帮他收拾。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帮他擦屁股……”
保镖忍不住问,“也难怪二少发脾气,那高远的确有些目中无人了。”
陈宁冷瞥他一眼,“你懂什么,厉煜煊抛来的橄榄枝,看起来是他找我们合作,实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大好良机!且这次我们理亏,厉煜煊最宠他那新婚妻子,顾辰南还口无遮拦诅咒别人去死!”
“明面上我陈宁大可以不和厉煜煊合作,但厉煜煊多厉害的人物,他早看穿了我陈宁内里虚耗,提出合作,就像是抛出一根救命稻草……”
保镖惊呼,“老大,我们真到了这种地步?”
陈宁眸色渐沉,“面上越繁华,内里就越腐烂,这下换我陈宁求他厉煜煊了。”
陈宁起身,保镖立刻递上大衣。
拢上大衣后,他被保镖簇拥着下楼。
车子驰骋在宽阔大道上,陈宁无数次伸手揉太阳穴。
可惜他手底下没高远那种能用得上的人,这高远真不愧是厉煜煊的人,一言一行深受厉煜煊熏陶,一举一动都掐准了你脉搏。
他陈宁看不透厉煜煊,如今连他助理都要忌惮三分了。
他再用力一揉太阳穴,眼眸冷肃,问,“二少上车离开时,脸上什么表情?”
副驾驶上保镖思索一下,立刻回答,“二少满脸熏红,明显喝醉了,还有,二少上车时候还冲手下人发了脾气,踢了对方几脚,明显脾气暴躁。”
陈宁听完,心头更沉重,“看来让他去和厉煜煊赔罪,是不行的了。强行逼他去,万一又把人得罪个彻底,就完了。”
保镖静静听着,不敢随意搭话。
陈宁又叹息一声。
刚才也喝了点酒,此刻有些发热,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才觉得松快点。
除了担忧今晚顾辰南留下的烂摊子,他更疑惑,究竟是谁悄无声息的冲厉煜煊夫人动手?这胆子可真够大的。
他陈宁都不敢得罪的人物,是谁这么没脑子?
陈宁冷笑一声,嘲笑那人离死不远。
又敛了笑,沉下脸色,思索自己的事。
这两年,他道上的事是蒸蒸日上,但也早已被人盯上。
这一行早晚做不长久,留给他的没什么好下场,唯有攀上厉煜煊这颗大树转行。
可顾辰南却理解不了他心思,反而一见面就把对方心腹得罪。
陈宁这些年干的事不少,留着总给他惹事的顾辰南,一方面是母亲临终托付,另一方面则是为陈家留后,毕竟他陈宁新伤旧伤重叠,连年奔波更没个女人……
伸手一揉太阳穴,陈宁吩咐,“派人盯着顾辰南。”
保镖垂头,“是!”立即一通电话出去吩咐人。
车窗外夜色漆黑,行人捂着大衣脚步匆忙,繁华街灯照亮街道大路,幽亮灯光在车厢内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