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萧寒对上她那故作凶巴巴的眼神,衬的她娇媚小脸有了生气,不只是对他的厌恶,心里莫名淌过异样。
他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精致的小脸,聊天气一般的口吻,“婉婉,你猜,晁场这个间谍真的只是因竺家对他有恩,所以他憎恶萧氏资本,才伺机泄密,报复我?”
安婉眼眸晦暗,闻言,瘪嘴,“萧总何必试探我呢,这晁场是个忠心的狗腿子,但忠心的对象明显不是竺家,否则也不会临到头还给竺家拉一波仇恨值了,迷惑你视线,让你把矛头对准竺家了。再者,来上津这些天,我也看了不少这两年没的新闻大事记录,那竺家拿了收购后的一大笔钱,过得逍遥自在,而这扬言为竺家而报复萧氏的晁场真成了个笑话了!晁场不蠢,他为的只是隐瞒秘密而已。”
说完,安婉眸子愈加晦暗,微垂下眼睑,这下,换做她试探了,“既然萧总也明白晁场是故布迷阵,那萧总心里有猜疑的人选了吗?”
厉萧寒唇角缓缓溢出温柔的笑意,“婉婉,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太聪明呢?这么一试探,把你自己都暴露了不是?”
安婉:“……”该死!她干嘛去试探这个老狐狸,糟了,不会给慕容子瑜带来麻烦吧。
懊恼咬了下牙,安婉别过脸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厉萧寒轻笑出声,“婉婉,你最终会发现,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别的男人,我不准你记在心里去,懂么?”
这话,暗恨警告,指明了对象是安婉那个未婚妻慕容子瑜。
安婉这暴脾气,最不会逆来顺受,闻言,当即冷嘲,“萧总对我说这话之前,是不是该把自己屁股擦干净?您未婚妻廖熏可时时派人在门口盯梢呢,萧总你觉得,若我和廖熏接头,给你下个药,把你送到对方床上去,第二天新闻铺天盖地,而我拿着一笔巨额交易费用远走高飞,这事情可行度是不是很高?”
毕竟,厉萧寒是真的不防备她,安婉恶狠狠的想着,就算她拿着毒药递给厉萧寒,厉萧寒还真的就会吞咽下去,毫不犹豫。
可越是如此,安婉越心慌,心里的愠怒和不安就无处安置。
安婉话一出,空气静默许久,撕扯的压抑,厉萧寒眸子冷寒,紧盯着她,下一秒,忽地哂笑,“婉婉,你就是仗着我宠着你,才这样肆无忌惮……”地伤他的心。
还把他送到廖熏床上去,逼他和廖熏结婚,安婉是认真的么?
虽然对她这愠怒后的话将信将疑,可心里难免还是痛楚不已,甚至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他霍然起身,离开前撂下一句,“在家里好好呆着,乖一点。”
乖个屁,安婉暗冷笑,盯着他颀长高大的背影,心头一阵绞着疼。
她挥舞着拳头,冲厉萧寒背影一阵拳打脚踢,虽然没什么实际作用,甚至
男人阔步离开,连头都没回,自然注意不到背后的动静。
上了车,厉萧寒吩咐,“去慕容氏旗下的私人医院,”他唇角噙着冷笑,“我们得去拜访一下这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