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扫了下楼上,慕容沛珊用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疾步往楼梯上去,一边攥紧了手里的锦帕,想到应尧,心里有了些安慰。
“三少,贺鸿飞被萧寒的人带走后,我立刻派人去盯着,但今夜老宅局势混乱,还是让萧寒的人趁乱离开了,他手下人载着尸体离开,估计贺鸿飞也藏进了车子里,在不远处权陶的人接手时,我们的却发现车子里并没有贺鸿飞,不知道中途被转运去了哪里。”魏漠面露担忧。
慕容子瑜面目晦暗。
魏漠见他不搭话,不吩咐,暗觑他斯文温润的面目,微叹息,“三少您也累了这些天,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话间,两人刚好经过萧寒的那件住所。
慕容子瑜脚步微顿,扫了眼那栋小楼,眼眸沉暗一片,手指暗揪着,“魏漠,萧寒总是出其不意,我总是后发一招,调查文慕梅事件之前,我一直提防他针对母亲,而的确,他也在这个事情上给我出了特别大一个难题,可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并没有追着不放,反而顺势带走了另一个人,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魏漠站在他身侧往后位置,蹙眉道,“三少您是否多虑了,今晚是您压着萧寒,让他找不到任何证据和把柄,您事先谋划的棋局奏效,逻辑严明,说服了所有人,自然萧寒也没办法推翻什么。”
嗤笑一声,慕容子瑜眼眸沉沉,“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萧寒一开始就像置母亲于死地,那他绝对能搜集到证据,当年,母亲转账给那人的证据,如果真的要找,怎么会找不到,可他却任由我们后一步摧毁那些证据而不闻不问,真的是他没想到这一茬么,不是,他不在乎,他是故意放水。”
“故意放水?”魏漠一惊,却想不明白,“他故意放水,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慕容子瑜的思维已跳跃到另一层面,“或许,萧寒是发现文慕梅并非他亲生母亲,所以对此事真相不感兴趣了,而他故布疑阵,就是为了让我自乱阵脚,我上当了。今晚对峙,不过也是他故意想从旁看一场戏而已,看我如何在死局里挣扎出一片天地,他似乎很享受将人困在局里从旁冷观的感觉。”
魏漠咬牙,“三少,如今我们对萧寒亲生母亲是谁没有一点眉目……”
“这事,萧寒自己也没有眉目。”慕容子瑜冷勾起唇,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倒是平衡多了。
魏漠抿了下唇,很想问,三少,如果萧寒真和你所猜测一样神通广大,那他该对此事早有眉目,如果他早知道,又会布置下什么。
可慕容子瑜却沉沉掐了下眉心,视线落在那栋小楼的客厅方向,远远的,隐约瞥见萧寒俯身弯腰,将沙发上一个红衣女子轻楼入怀的场面,女子似已睡着,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乖顺至极。
他回过头,“魏漠,我累了,身心俱疲,今晚,对萧寒来说是一场戏,对我而言,是母亲生死的关键,我的确需要好好睡一觉了。”他阔步离开。
魏漠忙跟上,察觉三少本来心情就遭,此刻更不高兴,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又得罪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