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或许有很多细节让人细思极恐,资料里也查不出来,但也由此可见宓秋此人行事的缜密。
她大概是耳濡目染,见惯了很多阴暗龌龊,因此做起事来毫不手软,且谋划精确。
“恶毒!至极!”慕容正指着宓秋,牙关在打颤。
难以想象曾经的枕边人是这种货色。
宓秋放下手,露出被打得浮肿起来的脸,仰起头,狠戾咬牙,脸色却苍白,冷汗涔涔。
她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她一向觉得理所当然。
若不是萧寒揭开这丑陋的面目,她都不知道这些人看她的目光是那样的畏惧且恐惧。
厉萧寒依然冷坐在那,看着自己几句话,却让宓秋和慕容正大吵起来的样子,微蹙眉头,“打扰一下,我刚才想问的,宓秋为何对芸夫人的小儿子下手,如今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是因为芸夫人善良且无辜,而有些人太过恶毒。”
“下一个问题,针对你杀害文慕梅的事,贺鸿飞已经死亡,算是替你用命受了责罚,而针对你调换芸夫人小儿子,让她的孩子过了半辈子流浪艰苦的生活一事,慕容先生决定掩藏一切阴暗,不让法律处置你,不送你入监狱,那宓秋夫人,你服不服从去郊区别墅被监禁二十年,不得随意进出的处罚方案?”
厉萧寒像是一个法官。
宓秋眼眸冷颤,“监禁二十年?”
是个人,都不愿意,再荣华富贵,也只能呆在一个地方,太可怕了。
她偏头看向萧寒,一想到这个人是芸夫人的小儿子,她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敢显露,只颓然的问,“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厉萧寒轻嗤,“去监狱自首,被判刑,判刑可能没有二十年,顶多十年,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监狱……
那会引起舆论哗然,会殃及子瑜和沛珊的。
子瑜还有事业,沛珊还未结婚。
不,不能害了他们。
宓秋缓缓落座沙发上,宛如机械人一样,贫乏无力,四肢僵硬。
“我选一,二十年监禁。”宓秋抬眸,眸底全是痛苦之色。
此话一出,慕容沛珊哽咽了声,一把捂住嘴,眼泪簌簌往下落。
李郁胧眼神复杂晦暗。
慕容子瑜沉寂坐在那,脑袋急转。他暗想,自己和沛珊每一个月偷偷去见母亲就是,再在郊区别墅里安插上自己人,让“监禁”变得空有其名,不就一切都解决了。
这么想着,慕容子瑜心里有了成算,微松了口气。
慕容正微点头,眼神浑浊且锐利,“那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他抬眸,看向萧寒,“萧寒,你觉得呢?”
慕容正是想给芸儿小儿子一个交代,自然要分外注意萧寒的态度。
厉萧寒凛冽俊美的脸上闪过漫不经心的笑意,带着危险,“我没问题。既然前两个问题解决了,那还有第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