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付九州赶紧摆手后退：“你们慢慢吃，我去楼下等一会儿。”

厉南薇非常茫然地看向关上的房门：“你们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我听吗？”

她似乎占用祁亦霆的时间占用得很多……

刚才开会的时候也是，她完全改不进去设计稿，只听着祁亦霆对下属说话来着。

她听着祁亦霆教训下属，才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么的温柔，温柔到连句重话都没说。

祁亦霆训起人来，真的是恨不得把人直接骂哭的。

“没有，检查而已。”祁亦霆神色淡然，动作没因为付九州的出现离开有任何变化。

仍旧是姿态优雅地慢慢吃饭。

厉南薇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想安慰祁亦霆会好起来的，但又说不出口。

凭祁家的人脉和财力，如果真的能治好的话，肯定不会拖延到现在这个时候。

“吃饭。”祁亦霆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轻声提醒她一句，又缓缓道：“是爷爷不放心。”

厉南薇有些不安：“对不起啊……”

她不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的。

“没事。”祁亦霆毫不在意。

厉南薇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好好吃饭。”祁亦霆声音放缓一些。

她是真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担心两个字都快溢出那双带着水光的眸子了。

上次他看见这样的神情，还是从祁老爷子那里。

厉南薇低下头乖乖吃饭，却觉得味如嚼蜡。

她还想说什么，忽然想起上次祁亦霆说的食不言，便又老实闭嘴。

祁亦霆吃的仍旧比她快，不言不语地等她吃完，才给她安排下午的工作。

除却将白羊座的草图细化之外，没安排太多。

厉南薇才刚开始接触，这应当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他还不至于冷血到用对待老员工的态度对待她。

厉南薇离开祁亦霆书房后，付九州才探头探脑地进来，发现房间里没有厉南薇的身影，才贼兮兮地对祁亦霆笑起来：“哎，小嫂子走啦？”

祁亦霆没说话。

“小嫂子真挺好看的，而且性格也好，星尘之前一直夸她来着。”付九州对她也印象不错：“但是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点问题，小嫂子大学时候差点没能毕业。”

祁亦霆抬眸看他：“怎么说？”

按照厉南薇的天赋和能力，毕业设计应该不难才对。

而且秦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老师也不会太为难。

付九州将两张纸摆在桌面上，摊开道：“好像是小嫂子抄袭谁的设计来着，设计图你自己看，我也看不懂。”

让他看看医学案例还行。

祁亦霆默不作声地接过来打量。

“不过你也是，放着祁家不专心管，还自己开什么Y.T.”付九州一边说话一边摇头：“人比人果然会比死人，我天天跟着二叔就觉得头发都要掉光成斑秃，你倒好，这么多家也不累。”

祁亦霆没搭理他的自言自语。

付九州知道他对厉南薇上心，改口道：“小嫂子虽然没什么作品，不过还是挺勤奋的。听她那些导师说，她每次社团活动和作业都很积极，就是那种靠后天努力追平天赋的人。你可千万别嫌弃人家啊。”

“你调查能力还要继续长进，不如星尘。”祁亦霆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