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也是江城本地赫赫有名的人家，她也没少吃过法式料理，只是没见过这样整篇都是法文的菜单而已。

秦轻语平日里也算是有名的贵女，现在却因为站在卿飞羽的旁边，而被当成是乡巴佬一样看待。

她只觉得羞恼。

等侍者再过来的时候，她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卿飞羽给她解围道：“是我不好，我请你吃饭，应该问问你想吃什么的。听说你曾经在意大利留学，看不懂法文也是正常的。轻语，是我招待不周，你别介意。”

“没事。”秦轻语硬着头皮对她笑笑，半晌才抿着唇道：“不过，卿大小姐没有必要请我吃饭的。”

她虽说不知道卿飞羽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看着秦延忠和张玉丽对她都这么尊敬，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就是不知道，卿飞羽主动来招惹自己干什么。

“你不用这么叫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叫我飞羽就好。”卿飞羽对着秦轻语笑笑，她晃着餐前酒，漫不经心地道：“毕竟，如果当初秦家让你嫁到祁家的话，我现在说不定还要叫你一声小嫂子呢。”

嫁到祁家？

这四个字让秦轻语顿时就有些恍惚，如果她也能像是厉南薇一样嫁到祁家的话，现在站在祁亦霆身边的人就会是她么？她和祁亦霆也会像是厉南薇和祁亦霆一样，从秦家离开的背影都让人钦羡么？

“我也没想到嫁过来的人居然是厉南薇。”

卿飞羽将餐前酒放下，轻轻地叹口气，目光有些惋惜地看向秦轻语道，“我和柳姨都觉得你嫁过来更合适的，不过轻语你也别介意，像是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肯定会找到很好的人家。虽然想要找个比亦霆哥哥好的不容易……算了，不说这些，轻语，你别介意啊。”

话说到这里卡住，简直比没说还让人难受。

秦轻语也沉默着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才好，一直到侍者上菜，两人的话题才挪到菜肴上。

尽管看不懂菜单，不过秦轻语还是经常吃法国料理，现在也不至于失态。

如果没有卿飞羽在旁边说话的话。

“说起来，你倒是和厉南薇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我之前看见厉南薇偶尔会去吃路边摊，那些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的小摊子也敢吃。”卿飞羽优雅地用纸巾擦擦嘴，颇为无奈地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

提起厉南薇来，秦轻语的眼底闪过几分怨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原本这十多年来，厉南薇一直都在自己下面才对，所有的闪光点都在她的身上，但为什么厉南薇现在突然就站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她从小的时候就喜欢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上学也经常和校外的人打架，甚至还有好几次直接被请家长。到大学的时候更是三番五次的作业交不上去，所有的老师都不喜欢她。”

秦轻语越想就越觉得恼火，甚至咬牙切齿地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她，什么学长学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绕在她的身边，好像她是什么香饽饽。”

偏偏那些人都是她求而不得的。

“她别的不行，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不错，现在之所以能把祁少迷得神魂颠倒，肯定也是用的什么不该用的手段。”秦轻语越说就越觉得生气，也忘记面前坐着的是什么人，抱怨随口就道：“我爸也是，居然真觉得厉南薇是什么危险人物，现在居然要因为厉南薇，直接躲到国外去。家里的东西都不要了，还要带着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