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吉山听见林安然的报价,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乖乖,今天这是要发了啊!
前半年徐吉山一提起这个酒楼铺面就头疼,已经有半年多郁郁不得志了。
原因是半年前,年节的时候有人在这里吃饭,结果那家人打起来用碎盘子捅伤人,还不等官府的人过来,人就死了。
从此这个酒楼里邪事不断,被定义为凶铺。
而他自己家里也开始先后出事,徐吉山找过道士,结果花了一大笔钱没解决凶铺的问题,反而将凶铺的名声越传越广,几乎整个县都知道这个事情。
徐吉山只好关停了酒楼,打算卖出去。
卖都没人要,只要退而求其次,租出去也能收回点钱,改善一下拮据的生活。
这不,好几个月了有了第一个租客。
钱掌柜带来的林安然,他满心欢喜的从家里赶过来,半道又碰到了余召。
余召直言要和他一起看铺面,徐吉山原本想的是万一林安然嫌弃是个凶铺子不租的话,余召看上也行啊。
总比白忙活一场比较好,虽然这样有点不讲诚心,甩钱掌柜的脸色。
原先酒楼火的时候,经常和同庆楼那几个酒楼同行一块吃饭,钱掌柜的脸面算啥啊?
大不了事成之后,他去李府拜访一下便是。
所以徐吉山才有恃无恐。
现在一听余召和林安然斗起来,一百两一百两的加价,心里开心的快要疯了。
巴不得两个人抬价,越抬越高,那他今天就赚大发了。
徐吉山那点喜悦,压根瞒不住林安然,林安然心里恶心,觉得这个徐吉山生意做不下去也是有道理的,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客气。
这个凶铺,她无福消受,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余召。
所以林安然就是要用激将法,让余召花个几百两银子租个凶铺。
余召只要没斗败她,铺子就会一直留在手里不会出手,那每个月就得几百两银子。
林安然心中自有成算,安素云和赵斐听了也没反驳。
反正家里的银子都是林安然挣来的,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再说了,本来看铺子看的好好的,这个余召过来甩脸色,以权压人,若是直接不战而败走了还挺丢人。
更何况余家还是烧了自家作坊的罪魁祸首。
安素云和赵斐齐齐站在林安然的身后,为她壮士气。
余召眼皮子微抬,轻蔑的盯着林安然。
这是要跟他斗上了?
一个村里突然有点钱的乡巴佬,能和他们余家比财力?
简直是不自量力!
“三百两银子!”
“四百两银子!”
林安然说完,看向余召,似乎底气十足,势在必得冲着余召挑衅一笑,“余召,这个铺子我先看上的,你休想抢过去!”
余召一听,休想抢走?
好狂妄的口气,他都懒得一百两一百两的抬价,直接看向徐吉山。
“徐老板,只要你把铺子租给我,永远不租给姓林的,我愿意出每月一千两银子的租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