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嫣已经走了,只有安素云在家里,正在不停地拿着热毛巾替林安然擦拭着浑身。
林安业满头大汗的冲进偏房,看见这一幕后,立即走上前摸了一下林安然烫得吓人的额头,看向安素云。
“娘,小妹说了要用果子酒给她擦揉浑身,若是冷的话要用棉被火炉,不能用热水给她擦身子!”
安素云有些不解地看向林安业:“老三,你咋回来了?你小妹何时告诉你的?”
林安业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又说了封晟的事情,他神色凝重道:“娘,小妹和封晟这一次突然发了急症,一模一样的症状,我猜测大概是有人给他们下了降头亦或是下毒,所以咱们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安素云心中一惊,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
整个秋风镇,为何别人不出事,独独只有安然和晟哥儿出事?
对,一定是有人背地里对他们家下了狠手。
而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余家。
除了余家,他们林家再没有其他的仇敌。
林安业仔细想了一下,道:“我这就去叫老四回来,说有人下毒谋害咱家,让他请几天假,护着咱家安危!”
安素云点头同意。
林安知如今是捕快,跟着蔡捕头后面整日学武,再加上县衙的伙食又好,林安知长壮了不少,一般的人都打不过林安知,更何况还要忌惮他是官差。
林安业觉得林安知一个人护院,人太少了,又和安素云要了五十两银子,打算去市集上买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回来,这阵子留在家中看家护院。
不然像是今天这种状况,但凡进来是个歹徒,那林安然就危险了。
想到自己冒犯了庆阳郡主,林安业神色一凛,想着等林安然好了,定要上门拜访赔罪。
等林安业走后,安素云换上了热酒给林安然擦揉,完全没人注意到,床头的小荷包里,满满地蜕出蛇皮。
余家。
余秋急急忙忙地进了余承礼的院子,给他报喜,说林家那个小杂种要死了。
她死了,整个林家都没聪明人,林氏糕点铺输定了。
只不过余秋没想到,比他早一步来的是许景林。
许景林已经将林安然是脉搏情况说给余承礼听了,正在分析林安然,余秋又来说了这个状况。
靠坐在摇椅上的余承礼忽然笑了起来。
“这真是天助我也,林安然你个小杂种也有今天!”余承礼笑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眸微眯起来,泛起一股滔天恨意。
这一切若不是林安然和余家作对,余召不会心急如焚,甚至于脾性暴躁,失手杀害了庄勤。
虽然也有余章的推波助澜,但是在余承礼心中最恨的还是林家,审讯死儿子的林安知,以及林安然那个狂得没边的死丫头。
林安然现在要死了,那林家糕点铺其他人便不足为惧,等他解决了林家,再来收拾差点弑父杀弟的畜生。
余章听到了余秋和许景林一块进了余承礼的院子,自从余召被审讯死了之后,余承礼躲在自己院中谁也不见,连余章都见不到。
反正余家大权在握,余章已经无惧余承礼。
可今日余承礼一下子见了两个人,一个旁支子侄和妙手堂的许大夫,让余章有些疑惑,立即吩咐秦克己去打听一下,余承礼最近在筹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