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羡顿时放心不少,可还是怕他们身上会过病,保持了距离,问道:“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郑江解释:“鱼不能吃了,又患了怪病,大家伙求医问药困难,又因为洪水的缘故,没了收成和吃食,江德县的县令和当地的帮派狼狈为奸,哄抬粮价和药价,我们在那实在活不下去,只能北上,若是有命活着走到京城,我一定要告御状,告江德县的狗官为官不仁,草菅人命……”
看着郑江说的话,林安羡一时有些动容,但是碍于他们有病,他也不好收留他们,便道:“那个啥,郑大哥,我家中有妻儿,恕我实在不能收留你们,我这就去多给你们拿一些吃食,你们带着好上路进京去告状。”
郑江微微一拱手:“多谢小兄弟了,你不愧是村口那人说的大善人,为富不仁的我们见得多了,但是你这样的还真是少之又少,你一定会有好报的,日后我们兄弟只要能发迹,一定会亲自登门重谢于你。”
林安羡闻言蹙眉,忙问道:“郑大哥,你是说,你们来我家,是有人说的?”
郑江点点头,道:“是啊,就是那会在村口叫我们滚的那个人,说你家是全村最有钱的,让我们来投奔你们,其他人家都没吃食能匀给我们。”
林安羡立即黑了脸。
好一个钱玉郎,这是有意为之吧!
他回过神,立即转身回了院子,又多拿了一袋子粮食和几个烤饼给了郑江兄弟俩,又给了他们兄弟俩一百文钱,兄弟两人再三道谢,随后接过钱粮离开了王屯村,继续北上。
林安羡站在门口挥手,等到兄弟俩的身影没入黑夜之中,他才收回目光,转身准备进院。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林安羡朝着村口方向看去,就瞧见一驾马车飞快疾驰,很快就停到了自家门口,林安羡喜出望外,上前就去拉住了马儿。
“爹,小妹,你们咋现在回来了?”
林大山说到:“秋风镇门口有了灾民,镇子封锁了起来,怕你们在村里缺粮少药,就买点送了回来。”
林安羡点点头,立即帮着林大山扛米粮还有药草。
林安然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直接拿着一袋子石灰开始沿着自家小院撒了一圈,随后又在院子里四处角落撒了一些。
等他忙完,林大山他们已经将东西都扛进屋里。
赵兰娣走进屋,看着堆着足有十几袋东西,不禁惊奇:“爹,咋备了这么多啊?那灾民很危险吗?”
林大山沉着脸色,道:“听说灾民身上有疫病,这买的都是你小妹叫安排的药草,你们每日尽量少出门,用药草熬煮汤药洗脸洗手,尤其是扬哥儿,他年幼体弱,更易感染。”
林安羡疑惑道:“不是吧,不是说那灾民身上的疫病,不会传染人吗?”
林安然奇怪地瞧了一眼林安羡。
“大哥,你咋知道不过病?”
赵兰娣脸色惨白,呢喃回答:“因为刚才就有两个染病的灾民从咱家离开,你大哥还送了钱粮给他们,与他们说了半天话。”
林安羡赶紧点头:“是啊,郑大哥他们就是江德人,他们患病全是镇上的人没的吃,只能吃鱼,但凡吃了洪灾褪去遗留下的鱼肉,都得了怪病,没吃那个鱼的人就不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