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夫人好好祈祷,千万别被搜出证据了。”林安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余燕红和冯元的后背莫名窜凉气。
侯世忠瞧着两个人辩来辩去,有了结论,立即一拍惊堂木,然后命蔡捕头亲自带人去余府搜查审问。
天色越来越黑,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大地陷入黑夜。
县衙门口,此刻却人头攒动。
林大山安素云他们在铺子里听闻了动静后,立即交代好差事后,匆忙赶来县衙。
一看县衙里的状况,林大山悬着的心这才放宽。
有沈君逸和李思嫣在场,相信侯世忠和冯元这两个当官的不敢乱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蔡捕头才带着人匆忙回来。
余燕红表面镇定,内心有些慌乱,努力回想着自己会不会有差错。
而冯元则是真的镇定,第一是林安然没有证据,只是凭着猜测告状,第二除了余燕红的丫鬟和新任命的管事,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
他来之前就已经秘密处决了这两个人,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
没了关键的人证,凶手也全都死亡,这个案子哪怕是大理寺卿的人过来查,也查不出蛛丝马迹。
最终,这个案子将会是以林安然受罚而告终。
蔡捕头走进公堂,半跪在地汇报:“启禀大人,在余府什么都没搜查到,审讯过所有的下人们,并未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沈君逸和李思嫣一愣,这没证据,他们都不好推波助澜了。
侯世忠微拧眉梢,担忧的看了一眼林安然。
林安然一点也不慌,反而镇定自若。
余燕红狞笑着望向林安然,道:“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林安然,你诬告本夫人,罪过不轻,等着受罚吧。”
林安然眯起眼睛,道:“夫人别急。”
余燕红笑容一滞看着林安然那自信的模样,眯眼问道:“经过搜查已经没有证据,你还想搞什么鬼?”
此时,蔡捕头又开口道:“余府虽然什么都没搜查出来,但是属下在当街死掉的那几个凶手身上,搜查到了关键物证,盖有余府私印的十万两银票,银票刚从永汇银庄提取出来,贼人们还没来得及去兑钱。”
余燕红不敢置信,立即怒斥一句:“你胡说!”
蔡捕头冷冷看了一眼余燕红道:“夫人,属下不敢胡说,永汇银庄的掌柜的和小二皆可作证,提取之人正是余府新提拔的管事,只不过刚才去余府的时候,并未找到那个管事的,其中一个下人说,冯大人在来县衙的时候,将那两个人打发离开了府上。”
蔡捕头扭头又看向冯元:“不知道冯大人,这连夜赶走管事的和夫人的贴身丫鬟绿林离开府上,可是为了避嫌?”
冯元看了一眼蔡捕头,心想府上是谁嘴快?
蔡捕头说完之后,立即传唤证人。
永汇钱庄的掌柜和小二亲自作证,确认是余府的管事,先前余府的管事已经来提取过一次银票,所以印象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