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车板上赶车的小厮十分不客气地冲着林大喊道:“我们老爷光临你们家铺子,那是给你们铺子脸面了,还不赶紧叫你们铺子东家他们出来。”
林大瞧着赶车的小厮,瞧着他不像是个善茬,拿着棍子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说啥?”
“叫你们东家出来啊,我们老爷大驾光临,他得出来迎接。”小厮说话自带着一股傲气,看着林大的眼神也有几分鄙夷。
林大一看,顿时恼火。
都是下人,谁也不比谁高贵。
这个赶车小厮鼻孔都快朝天了,真是惹人厌恶。
林大毫不客气地回怼,“你算哪根葱啊,谁知道你们家老爷是谁,说让接就接啊,我告诉你,我们东家这会子忙着呢,没空搭理你们,要买糕点将马车停对面巷子,乖乖排队,若不想买,赶紧离开这别挡路。”
赶车小厮一看林大那态度,哼道:“我们家老爷乃是天味轩的东家,整个泗莱县一半的酒楼和客栈都是我家老爷开的,能来你家铺子那是给你们林家脸了,知不知道?”
马车里,钟疏悠哉地坐着,心想说得话还不够狠,不够狂妄。
他今日前来就是要给林家一个下马威!
另外也是为了女婿的事情。
林大气得刚想轰走赶车小厮,林大山和林安然此时走下楼梯,上前问道:“林大,你怎么对待客人呢?”
林大一扭头,看见林安然他们,赶忙解释:“东家,小姐,不是我对他们不好,是这个人赶着马车挡着门口的路不说,还口气狂妄,点名要见你们,说什么是天味轩的东家。”
林安然先前在县里陪着封晟他们县试时,倒是听人说过。
泗莱县最大的酒楼是天味轩,东家姓钟,虽然发家的时日不长,但生意做得很大,几乎泗莱县一半的酒楼和客栈都是钟家开的,其中要数天味轩最气派。
天味轩做酒楼,他们家做糕点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天味轩的东家跑来林氏糕点铺做什么?
还是糕点铺开张第一天?
林安然心生戒备,拽了拽林大山。
林大山会意,弯身。
林安然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林大山会意,走上前一步朝着马车微微拱手一下。
“在下林大山,不知道阁下前来,堵在我们家铺子门口,所为何事?”
林大山说话客气,听在钟疏的耳中,就是他卑微讨好。
本想着亲自来看看,结果就这样一个畏手畏脚的货色,钟疏轻咳一声。
赶车的小厮会意,打量着林大山,直接丢下一句话,“我们东家今晚在天味轩设宴,邀你前去,对了,把你那个小女儿也带上。”
林大山一愣,赶车的小厮便扬起缰绳,驾车离去。
林安然也瞧着远走的马车。
感情这是来下战书的啊!
还让一个奴才递话,脸面都不露一下,赤果果地在羞辱他们家。
林安然冷着脸色。
林大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人有病吧,好端端地不认识,谁要去赴宴啊,就这样的嘴脸,还开铺子,我瞧着离倒闭是不远了。”
“林大,你最后一句话说对了,他们家估摸着是离倒闭不远了。”林安然笑里藏着寒气,说完便收回目光,看向林大山,“爹,这样的人无需理会,任由他们瞎折腾去。”
林大山回过神来,笑道:“你不说,爹也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