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没在集合的人群里看到过这个老婆子,但是苏青也没拆穿她。她想看看这妇人对于问题的解决方法。
“说说吧,究竟什么回事。”
苏青打量着那位妇人,让她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我前日借了你二十文钱,就想着今日多采点辣椒好还钱,那位婶子是半道上来的,我也没见她采辣椒。”
“你胡说,那些明明就是我采的,你个满嘴跑*火车的的臭婆娘。”
那婆子凶神恶煞的打断妇人说话,嘴里还说着难听的话。
苏青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妇人继续说。
“后来我儿子要小解,我就带他去了,结果回来就看到她在拿我采的辣椒,后来我找她理论,再后来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苏青也没说信不信她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可以证明,我你看我的手,摘辣椒的时候手会被辣的红肿,但是她的手白胖如初没有一点被辣过的痕迹。”
妇人伸出一双被辣椒辣的通红的手,她的指甲尖已经微微的红肿。
“而且我习惯在辣椒的尾部留下一个十字印记,你看看辣椒的尾部,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
此时,其余采辣椒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把苏青三人团团围住,指着那婆子,和身旁的人悄悄私语起来。
“你放屁,那标记明明是我做的,你看见了才这样说的。”
老婆子说的激动时,还会飚出一点唾沫星子,显的她整个人跋扈又刁钻。
这死贱人,好端端的做什么记好啊,她刚刚也没注意看看,要是真有怎么办,她还是先顺着她说吧。
“你确定?”
苏青挑眉问那婆子,她刚刚可是看了框里的辣椒,什么标记都没做,这是那个妇人在套路老婆子。
“确…确定。”
婆子有些不坚定了,但她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答案。
“其实辣椒上没有记号。”
妇人语气肯定的对苏青说,她又不知道今天摘的辣椒会被偷,又怎么可能提前做记号呢。
她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炸一炸那老婆子。毕竟这辣椒又不是老婆子摘的,哪里知道她这是在使诈。
“你…你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婆子说罢就开始对妇人动起手来。
“住手,这是我家,不是打架的地方。”
婆子被苏青大声喝住,只得讪讪地把手停在空中,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行了,究竟怎么回事儿我心里清楚的很,像你这种耍小聪明的人我雇不起,你以后也甭来了。”
苏青高声说着对老婆子的处罚,同时她也是故意说给村里人听的。
为的就是防止以后再出现这种耍小聪明的人,她这也算是杀鸡给猴看了。
“切,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不就有几个钱嘛,一身铜臭味,指不定是陪人睡觉得来的,我呸。”
老婆子大声的嚷嚷着,还朝地上猝了一口口水。
“那你还上我这儿做工,我就是比你有钱,咋地,我就问你,你能咋地。你看着都黄土埋半截了,没想到心思还这么龌龊。”
“你…你…”
老婆子插着腰想还嘴,却被苏青打断了。苏青说话说的快,吐字又清晰,她根本就插不上话。
“切,说我一身铜臭味,你想要这味儿还没有呢,我呸,瞧你一身的穷酸味,我看你啊包子装土,脑子装浆糊。”
苏青开启了她的毒舌模式,想和她骂架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她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
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难道她还会怕一个跋扈的老婆子吗?骂架是吧,她今天就把她骂到心服口服。
“你给贱人,你……”
“骂我贱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我看你是猪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你…你……”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嘴巴哑了,哑了就闭嘴省的在那吱吱呀呀,免得开口熏死人,说话又污人耳朵。”
“还有啊,我拿你当人的时候,麻烦你装的像一点,别整天狗立起来走路,又不是人。”
老婆子使劲儿的锤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最后丢下一句狠话,就气冲冲的走了。
周围围观的人再一次被苏青的架势镇住了。这丫头嘴巴也太毒了吧,性子也太泼辣了些。
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骂的好,骂的太好了。刚刚在山上的时候,那老婆子就手脚不干净, 一逮住她现形的,就开始撒泼骂人,别提多气人了。
被王掌柜派来的那个管事的,也被苏青惊的目瞪口呆。他离苏家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就听到吵闹声。
结果走近一看,才知道苏青在和人对骂,哦不,是单方面碾压对方。
虽然苏小姐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理,是一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可没想到她怼起架来,还真能把人给气死。
躲在暗处的宁七目睹了苏青怼人的全过程,不禁暗自替自家主子捏了把汗。
这苏小姐也太...泼辣了些,不过他还是蛮喜欢她这样的,她至少是真性情,让人能看得明白。
他认为苏小姐可比京中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家闺秀们讨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