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她的脸却一直板着,活像是别人欠她钱一样。侍者说:“主上,收到的都是好消息,你为什么不高兴呢?”她说:“身处尊位的人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不行于色,才能驾驭如狼似虎的群臣。”侍者说:“如狼似虎,我看他们挺温顺的呀!”云说:“你说狼是不是很温顺?”侍者说:“才不温顺,狼很凶残的。”云说:“见到羊的时候的确很凶残,见到老虎的时候还能凶残的起来吗?”侍者说:“见到老虎的时候吓都吓死了,那里顾得上凶残。”云说:“在我这里他们乖的像绵羊一样,到了子民那里他们就会凶残的像柴狼一样。”侍者点点头说:“你的班子不是有很忠厚的人吗?”云说:“不管是怎么被选进了我的班子,他们都希望自己能给被信任。如果是你,你愿意自己的能力被信任,还是愿意自己的品行被信任呢?”侍者说:“我能都选吗?”云说:“凡事难圆满,难两全,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忠厚的人你不用担心他谋反,智能勇武之士你不用担心完不成任务,智能勇武之士之所以在品行上来靠不住,是因为他们有谋夺天下的勇气和能力。忠厚的人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才在品行上下功夫。”侍者说:“听着挺矛盾的。”云说:“单一个人就是一个矛盾体,人群就是矛盾的集合。治理一国,就要驾驭一国的强人,权者,平衡术也!用权就像是用秤在计斤两的时候不断摆动秤砣的过程,如果可以维持平衡,你的地位就稳固,如果失去平衡,国必崩矣!”侍者听云说这么高深的内容,看来是在有意识的在培养她,不禁心中乐开了花。她很认真的听着,看她这么认真,云感到非常的欣慰,同时又感到非常的恐惧。看官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猛兽,只要是在幼年的时候都长得非常可爱,长大之后他们才露出它们的本来面目。作者在生活是一个极不乖巧的人,所以长辈中无一根觉得作者很好。然而作者也曾有过管人家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叫阿姨的时候,那个时候对社会非常陌生,必须卖弄乖巧才能立足。所以不信你去查一查,凡事在生活中表现得非常乖巧的人,往往有这样的经历,他因为讨好别人而得了什么好处,因为有利益领着他,所以他变的越来越乖巧。而一个不会讨好的人,常常生活在一个不需要讨好别人就能体面活下去的环境里,没有压力迫使他去讨好别人,没有利益在诱使他去讨好别人,天长日久,他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列位看官,切莫以为讨好别人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而拒绝讨好别人就显得很清高。那些取悦上官的人,并不是他们天生就喜欢犯贱,而且有利益在诱使他们这么做。而且人很难坚持不去讨好别人,你喜欢一个异性,如果你不能取悦她,怎么可能得到她。也许你不仅需要讨好她本人,还有她的家人。如果在以后漫长的时间里你都能让你的太太满意,你不就是一个优秀的丈夫吗?所以看官如果很作者一样不能讨好别人,你很可能有跟侍者者相同的命运。在你人到中年的时候追忆从前,过去那些你喜欢的女孩未曾正眼瞧过你,不要未必感到悲哀,你不去取悦她,她不来取悦你,只能错过。所以如果你有取悦别人的能力,你就不要拒绝使用它,让每一个跟你有过接触的人都感到欢喜,这有什么不好呢?当然这样你会过的很累,其实每个成功人都活的像演员,越是那种大牌演员越敬业。当然生活有一些似乎不是很敬业也很红的演员,作者所说演员不是在舞台上、荧幕中、电视里演戏,而是在生活中演戏,每天扮演不同的自己。在上级面前,你演一个好下属,在同僚面前,你演一个好同事,在下属面前,你演一个好上级。在父母面前,你演一个好儿子。在妻子面前,你演一个好丈夫。在儿女面前,你演一个好父亲。面对不同的对手,应对不同的场景,你都能切换自如。侍者说:“主上,你打算怎么治理咱们穴居国呢?”云一听心里就想着这个小妮子是不是在套老娘的话呢?于是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提供给我吗?”侍者说:“我的想法在你这样的方家面前怕是要闹笑话了。”云说:“你在我面前有很大的面子吗?还怕闹笑话。”侍者说:“那我就说了,如果说错了,请你指正。”云说:“你又不是我的班子成员,错了就错了,没什么大不了。”侍者红着脸说:“我太拿自己当会事了。”云说:“说吧!我不喜欢太扭捏的人。”侍者说:“我觉得治理一国有两种方式,一是求天下无事,一是求自己有功。”云说:“这是两种方式吗?”侍者说:“当然,求天下无事,主上不求有功。主上有功,天下必有事。”云说:“主上无能,天下必有事。主上贤能,天下方能无事。”侍者说:“主上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去害天道之事,求天下无事。求自己有功,不以天下为重,视自己的重于天下,就是害天道。”一听这个云的双眸之中射出两道寒光,侍者说完这个立刻葡匐在地浑身发抖,云斜眼看着她,说:“你好大的能耐啊!敢跟我顶牛。”侍者说:“请你降罪!”云说:“你没罪啊!”侍者说:“我有罪。”云突然放大了声音说:“你没罪,我还打算重重的赏你呢。”侍者不再言语,云径直出去了。随后侍者被解除了职务,她出了氏寝宫,站在洞口仰天长叹,说:“我做错了什么,竟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大步往前走,一直走到深山里,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云立刻选了新的氏,她当然要了解自己的前任丢工作的原因。可又不能直接找云去问,她格外留心听别人的谈话,只要是涉及前任的内容她都默默的记在心里,天长日久,渐渐的她就对前任了解的非常多了。所以她工作的中特别注意对自己言行的节制。主上需要你展现能力的时候,你就把能力展现到解决问题的程度,在展现能力的时候要努力让主上相信,你的能力对他不够成威胁。自古以来,忠臣似乎比贤臣、能臣在君王心中的位置更重。晋楚交战,有人贡献计谋击败了楚军,事后论功行赏,出计谋的人只能排第二,第一是那个在作战期间表现的更忠诚的那个人。晋国末年,赵简子和智伯交战,当时韩魏两家都站在智伯一边,赵简子的处境非常危急。后来又有一人去游说韩魏两家,让他们转而支持赵家,智伯被灭以后论功行赏,这位说客屈居第二,当时臣下看赵简子大势已去,都开始不尊重他,只有一人还像过去一样侍奉他,这个人居功第一。汉初高帝论功行赏,萧何第一,他一直呆在后方做后勤,没有在前线冲锋陷阵,没有为汉朝流一滴血,高帝之所以对他如此尊崇,除了他确实为汉朝开创立下大功,更重要的是他对高帝忠心耿耿。贞观初年,封赏功臣,排在第一的不是房杜一样的贤臣、良臣,而是长孙无忌这样的外戚。由此看来为臣谋身应该多多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忠臣,为臣谋国应该多多表现自己贤能的一面。萧何贤与忠兼有,所以他能在高帝晚年多疑之秋,仍能够保有富贵,有所作为。如果你无才,可以多在表忠心方面下功夫。如果你有才,也一定要切记,才华一定要藏于内,不可以露于外。善于表现可以求富贵功名,善于隐藏可以求明哲保身。
李陵投降匈奴本不与司马迁相干,他却不合时宜的站出来为李陵说话,结果李陵族人被诛,司马迁被施以宫刑。一个人如果有很多朋友,遇到难处的时候,自然有人愿意帮忙,司马迁本来可以交钱免刑,然而他根本筹不到钱,因为他太过于显示自己的才华而交不到朋友。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起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司马迁看不清形势,逞一时之勇,把自己搭进去。落难之后,没有人脉可以用。究天人之际,察古今之变。其实这是说说而已,司马迁着《史记》以文采为后世所知,光芒不输任何人,如果可以免于宫刑,其实更圆满。且说前任侍者去了深山之后,整日与虎狼为伍,说来也奇,美丽的女子不光惹人爱慕,就连鬼神都不忍伤害,野兽都舍不得吃了她,当然她若放在今天未必称的上是美人,事物在不断发生变化,人的审美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原始社会对于视觉舒适度不是很看中,凡事看起来在生孩子方面很有潜力的女性就会被认为是美的。李安曾经拍过一部电影,作者不记得片名,只记得这部电影是叶童、赵文宣还有一个外国人主演的。故事发生在美国,女主角是一个华裔画匠,她因为作品卖不上价钱,生活过的非常窘迫,男主角是她的房东,哥们儿喜欢男人,他的男友是一个外国人。为了帮助女主角获的当地户口,男主角与女主角登记结婚,这件事惊动了男主角的父母,千里迢迢从国内赶来,参加而已的婚礼,婚礼当晚男主角喝多了,与男主角有了鱼水之欢,万没想到一战成功,女主角怀上了娃娃。后来事情败露,男方父母接受了儿子的特殊爱好,却劝女主角把孩子生下来,片尾男主角的父母回到了国内,女主角以及男主角和他的男友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这部电影里有一个细节让作者非常难忘,女主角第一次与男主角的父母见面,她极力的想要演好一个好儿媳的角色,面对她的背影,男主角的母亲说:“你觉她怎么样?”男主角父亲看起来很兴奋,仰起头说:“能生养。”作为一个人到中年的单身男子,对于判断一个妇女是不是能生养,作者极不在行,听单位一位同事说:“看妇女是不是能生养,主要看胯。”因此在原始人的眼里,胯大的女人是最美的。审美的变化可能受到社会需求的影响,如果是迫切需要增加人口的时候,胯大的女性、二婚女性都会非常受欢迎。社会的风尚会在开放和保守之间来回摇摆,开放的过了头就会走向保守,保守的过了头就会走向开放。今天的风尚极力抨击保守带给社会的种种问题,其实开放也会给社会造成危机。就目前而言,一个可以同时喜欢男性和女性,这意味着他可以同时拥有两个爱人,这以为同时爱两个人却无害于对爱情的忠诚。许多人巴不得自己的太太或者丈夫拥有一个非异性的爱人,这样他非但不觉得吃亏,反而有一种买一送一赚到了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是很荒唐的,那哥们儿很爱你的丈夫,未见得能爱你,也许人家会觉得你妨碍了他的爱情。过度的开放跟过度保守一样,都会让人变的扭曲。前任侍者并不甘心在野兽中间度过余生,她想与野兽处的有了感情,就带着它们去给自己报仇。她恨透了云,一天夜里,面对满天繁星,她陷入了沉思,她认为要想实现自己的抱负,最大的障碍就是那只六蜚鹿,如何才能将那投鹿置之死地呢?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只好在那里默默的叹气,这个事一只老虎的爪子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笑着学了一声老虎的叫声,老虎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脑袋上。
新任侍者越来越进入角色,可她却时常感到心慌,右眼皮莫名的跳个不停,思前想后觉得这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于是开始装起病来,她装的非常认真,一点破绽都没有。云对她非常关心,是不是过问她的病情,一次云又来看望她,她抓着云的手说:“主上,你赶快找一个新的氏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大事。”云却笑着说:“我最中意你。”她说:“主上对我的厚爱让我非常感动,但你的身边不可以一日无人照顾,请你早下决心。”云很认真的说:“我若选了新的侍者,你怎么办?人那有先不为自己打算,先替我担忧的?莫不是你这场病背后还有什么别的文章?”一听这个她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慌乱,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着说:“我的这点心思全在你的眼里,如果我有什么私心,也不可能骗得过你。我也不为自己辩白,全凭你给做主。”
云说:“如果真的全凭我做主,这一场病是不是可以不生。”她说:“主上,我的病是真是假全听你的一句话。如果你认为我的病是真的,我希望你早日物色一个新的侍者,我也可以安心不养病,不用担心自己的工作。如果认为我的病不是真的,我甘愿交出自己的性命。”云站起来陷入了沉思,她说:“主上,在你身边工作是我有生以来获得的最大荣誉,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云说:“我总觉得你这场病得的有些古怪,可我就是抓不到你的把柄。”她说:“你决断吧!”云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生病,都会留着你的性命,你也不用担心我的身边没有人伺候,你不愿意干,自然有别的人愿意干。”
她匍匐在地说:“主上如此圣明,我即使作为升斗草民,也会为曾经为你工作感到骄傲。”很快,她就成了前任,搬出了氏的寝宫。她的设想似乎落空了,之后的日子里,云不但没有遇到任何威胁,就连新聘的侍者都风光无限。她开始有些后悔了,也曾有请求让氏恢复她之前工作的想法,但她最终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么做太丢人了。她一个让自己不难过的办法,就是搬到距离氏最远的地方居住,不见可欲,心就不会乱。她每日所思所想,也都是眼前的工作。谋生非常的艰难,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株青草,什么时候脱离了地面,便意味着枯萎,意味着死亡。
两个彼此疏远的人必然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慢慢忘记,忘记对于一个人是好处的,它会让人活在当下,如果沉浸在对过去的追忆当中,就是一种执着。你对过去事情的回忆是经过剪辑的,非常主观的东西,它与现实相去甚远,所以你追忆的往往是一种现实中未曾有过的东西。越是距离事发时间遥远,事情被扭曲的就越厉害。学会放下,学会忘记,你会活的更轻松。当云和她都获得解脱之后,在深山之中的前任侍者终于决定要动手了,这一次不针对氏本人,而是集中力量处决那头六蜚鹿。就在行动的前一天夜里,前任侍者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朵灰色的云彩上面下来一头蜚麟,她在梦中笑出了声,因为用力过猛,竟然把自己给惊醒了,在黑夜里听见什么东西在喘气,她寻着声音摸过去,果然有一头什么野兽在地上站着,她心里还正在纳闷,那野兽忽然口吐人言,说:“你想谋杀氏的坐骑?”
她心中一惊,说:“你是那只六蜚鹿?”那野兽说:“非也!我乃蜚麟。”她说:“蜚麟是何物?”蜚麟说:“天机不可泄露,什么时候你自己参透了天机,自然就知道了。”她说:“你是来阻止我的吗?”蜚麟说:“如果我来阻止你,你会罢手吗?”她冷笑着说:“不能,为了这一天我吃了很多苦,我一定要报仇雪恨。”蜚麟说:“你太执着了,应该学会忘记,学会放下。”她说:“请你把我忘记,把我放下,你去做自己的事。”蜚麟说:“我奉天命来给你当坐骑。”一听这话她立刻愣住了,说:“你不是来做说客的?”蜚麟说:“非也!我只是你的坐骑,无论你决定要做什么,我都要助你一臂之力。”
转过天来,它们在深山里演练很多次,入夜之后,它们悄悄来在六蜚鹿的住所。六蜚羊本事神物,对于这件事早有预感,曾经屡次提醒氏要注意,可氏就是听不进去。本以为自己想多了,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许多猛兽分而食之,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连一点肉渣都没有了,只剩一副骨架,蜚麟说:“好残忍也!”她说:“这才那儿到那儿?”蜚麟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报仇与取天下,那个更重要?”她说:“当然是取天下更重要,但我不可能放弃报仇。”蜚麟说:“凡得天下之主,须有容天下之心。”她说:“你这是妇人之仁。”蜚麟说:“我不是妇人,你才是妇人。”
她不说话了,蜚麟说:“我的意思是身为人主,做什么是都应该记得一个重字,如果你能够当的起一个重字,你便是天下之主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蜚麟说的是什么意思,说:“你是说我有可能做穴居国的氏?”蜚麟说:“勉励为之吧!”她一下子愣住了,蜚麟说:“天命不是固定的,如果你不能珍惜上天赐予的东西,你随时会失去它。”前任侍者叫做珍,她母亲使用一个非常懦弱的女人,在群体中经常被欺负,有一天她来到深山去采集山珍果腹,忽然看见一只非常大的蘑菇,这蘑菇足足有一只手掌那么大,呈五彩,在太阳之下闪闪发光。她想也没想就给吃了,感觉自己肚子里有些异样,之后她就越来越喜欢吃酸的,之后有迷上了辛辣的东西,即便是辣的嘴巴冒火,她还是喜欢。一只大蘑菇送给她一名女婴,故名曰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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