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茵说:“主上,请你将我们母女忘了吧!”拖着秀彩就要走,帝承说:“我可以忘了你,可她是我的女儿。”楠茵说:“不,她不是你的女儿。”帝承一下子怒火中烧掐住楠茵的脖子说:“她是谁的女儿?”楠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秀彩被吓得哇哇大哭,这个时候远近的人都凑了过来,碰巧明魅路过,他感觉自己表演的机会来了,立刻上前跪倒,说:“主上,臣愿意以性命担保秀彩就是你的骨肉。”帝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明魅起身将帝承拖到一遍说:“主上,当着女儿的面攻击她的母亲,这可不是拉近父女关系的好办法。”帝承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明魅说:“将她们分开,然后你在告诉秀彩,说楠茵并非她的生母,而是两她偷出去的窃贼。”一听这话,帝承感觉自己的后脖子发凉,说:“你的心好狠。”
明魅说:“非如此不足以今日这件事留在她心中的阴影。”秀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看出来这两个人在算计自己,于是趁她们不休息撒腿就跑,楠茵立刻就追了上去。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楠茵和秀彩都没了踪影,她们从在草丛中,楠茵叹口气说:“今后谋生怕是更难了。”秀彩说:“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楠茵说:“为何?”秀彩说:“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上天不会让我们活不下去。”没过多久,之后的日子里,楠茵和秀彩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里在盯着自己,楠茵后来想在外面东躲西藏,不如投奔国中的一位重臣,凭自己的手艺,应该不难做到这一点。车辕因为非常受帝承器重,而且他年事已高,而胡发在团队是一个边缘人物,除非实在是碰见了绕不过去,否则几乎不可能想起他来。
来到胡发的家,胡发立刻把她们母女迎进去,说:“是我的内人请你们来的吗?”楠茵说:“不,是我们自己来的。”胡发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楠茵说:“主上在找我们的麻烦,你能否行个方便,给我们一条活路。”胡发愣了一下,说:“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楠茵跪在地上说:“如果我说半句谎言,宁愿被雷电击死。”胡发说:“你们本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你们放心,我家就是你家,我内人会给你们安排住处。”楠茵说:“尊夫人去了那里?”胡发说:“跟着一群姐妹到外面采地软去了。”楠茵说:“她真是好兴致。”胡发说:“什么好兴致,她就是傻。”楠茵说:“我怎么看你好像挺愿意她傻似的。”胡发笑着说:“她要是不傻,怎么可能跟我这种人一起生活这么久。”傍晚时分,胡发的内人回来了,看见楠茵,她显得很兴奋,正准备找你,你自己就送上门了,胡发将楠茵的来意简单说了一下。
那内人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有她在我不知道能行多少方便,讨多少便宜。”胡发说:“你要记住,她是君,你是臣。不可乱了规矩,陷我于不义。”那内人说:“当然。”夜深了,那内人说:“夫君,你说秀彩是不是应该能嫁给咱们儿子了吧!”胡发说:“你不要因她们住在咱们家,就去给人家施加压力,无论秀彩最后嫁给谁,那是人家的权力。”那内人说:“你怎么一点也不为咱们儿子着想呢?担着这么大的风险,总要图点什么才好。”胡发说:“人家信的过咱们,才来投奔,而我们却在算计人家的女儿,我的话你要能听的进就不要乱来。”承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自己根本没有打算认下秀彩这个女儿,那么拆散她们母女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他放弃了进一步找楠茵麻烦的想法,而楠茵对此根本不知情。
很快,道路边发生的事情就传进了大妃的耳朵,她当即就要找人去杀掉她们母女,这件事很快就被胡发察觉,他联络车辕、南笙一起去见帝承,车辕拱手说:“主上,臣等有一事不明,特来向你请教。”帝承说:“你可是我的智囊,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车辕说:“这件事跟你有关,所以你一定知道。”帝承说:“什么事?”车辕说:“我听说最近派出杀手要取楠茵的性命?”帝承愣了一下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不好打听吧!”车辕说:“这的确是你的家事,可人命关天,我们又怎么能熟视无睹呢?”帝承笑着说:“我没有派人追杀他们。”车辕说:“那就请你授权我们调查此事。”帝承说:“然后呢?”车辕说:“当然是将幕后黑手找到,将其绳之以法。”帝承说:“不行。”车辕说:“主上知道这个人是谁?”帝承说:“我不知道。”车辕说:“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不舍得他被绳之以法呢?”
帝承站起来说:“我素来敬重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车辕匍匐在地,说:“主上,臣对你的忠心天日可表,我只是你治下的子民能够体面和有尊严的生活,你的功德被子民所传颂。”帝承说:“尔等不必说了,回去吧!”南笙说:“主上,请你记住,今日我们曾经劝过你。”帝承说:“这是何意?”南笙说:“当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杀人了,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的做呢?如此一来,她不知道能干出多少出格的事。”等这些人走后,明魅到了,帝承一脸疑惑,说:“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进来?”明魅说:“我的想法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进来。”帝承说:“你的想法是什么?”明魅说:“一个胡乱杀人的人,你动用公器来进行弹压,如果是团队成员联合起来向你发难,危害是不是更大一些呢?”
帝承默然不语,明魅说:“肺腑之言,请你三思。”帝承说:“我知道怎么做了,请你退下吧!”戏台上的人一望而知忠奸,现实生活中的人,想要辨别忠奸贤愚就非常困难了,因为奸臣往往有很好的表演天分,你如果能很轻松的看穿他的演技,他就不配叫奸臣了。帝承面对着墙陷入了沉思,没一会儿大妃进来了,他立刻睁开眼睛,大妃说:“你给而已起的名字不成,什么时候改过来?”承笑着说:“名字可以改,但请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大妃一听就觉得不自在,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不找你找水。”然后指着承的鼻子没完没了的絮叨,承显得很不耐烦,却没有办法躲开大妃的训斥。明魅在背后去坏团队其他成员的事,很快就被当事人知道了,胡发说:“恶人一语,如同蚊虫叮咬,一口一个包,不可不妨。”车辕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胡发说:“变化每天都在发生,关键是要有应对之策。”
南笙说:“我觉得这对我门来说为此就是坏事,他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明显是主上引导的结果,他需要这么一个角色来牵制我们。”胡发说:“有他牵制着,许多事可就做不成了。”车辕说:“能不能做成事,七成要看天意,三成要看自己。没有我们这三成,事情不会自己成功,没有那七成,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胡发说:“你的意思是今后我们就不做事了。”车辕说:“揽事都是有风险的,与其担着风险做事,不如抱残守缺,等待变化出现。”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很快他们就遭到了弹劾,理由是他们尸位素餐、没有作为。三个人聚在一起,车辕说:“看来我失算了,我不想玩下去了。”胡发说:“你想隐退。”车辕说:“我希望你们跟我一起隐退,他们不是想赶走咱们吗?咱们自己走,看他们怎么把后面的事进行下去。”
车辕带着胡发和南笙来递交辞呈,帝承显得很不耐烦,说:“准了。”车辕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就要走了,希望可以对你说几句心里话。”帝承说:“不必说了。”车辕说:“今日一别,当永无相见之日,主上不愿听,我们这就告辞了。”他们走后明魅立刻从后门钻进来,说:“主上,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应该杀掉他们。”帝承一听就急了,说:“你们在一起共事这么久,即使谈不上有感情,也不至于玩这么狠吧!”明魅说:“我不敢徇私。”帝承说:“有的人见了活的禽兽,不忍心吃它的肉。你能对自己昔日的同事下毒手,看来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明魅说:“主上放心,跟我合作会有许多惊喜。”帝承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团队的领班,限你在一个月内组织补其团队成员。”
一听这话,明魅自然兴奋异常,说:“给你干活就是痛快。”帝承说:“不要耍贫嘴了,快快办差去吧!”明魅这个人生平最喜欢结交豪杰,如今授权组织团队,他当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不选那些能力最强的人,本事大的人心气也高,也不选那些没什么能耐的人,这样的人进了团队,会成为很重的累赘。他选的是执行力强却没什么想法的人,他们对明魅的忠诚是绝对的。一日傍晚,他来见驾,说:“主上,能不能加一个团队成员的名额?”帝承说:“为什么加一个?”明魅说:“这样可以起让提高团队办事的效率。”帝承说:“你不知道我那么设定团队成员人数的用意吗?”明魅说:“当然知道。”帝承说:“既然如此,你还张口作甚。”明魅说:“主上,政由己出其实是一种非常错误的做法,他会刚主上疲于奔命,而地下的人一个个游手好闲,这样除了极少数能力超群的人坐的位置,才能把公务处理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