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你怎么证明嗣君有霸占灵姑娘的想法?”太师说:“因为他有完整的计划。”明说:“你怎么证明有这么一个计划?”太师说:“因为他正在执行这个计划。”明说:“你告诉这个计划的内容有那些?”太师说:“利用去宜阳之遍,延揽灵的哥哥进入自己的班子。从而与灵一家建立切不断的联系。”明说:“你怎么证明嗣君不是看中灵的哥哥的才华?”太师说:“均是一个资质非常平庸的人,嗣君不断聘他进入班子,还亲自去对方家中咨询他对日后工作的看法。”明说:“你怎么确定这不是礼贤下士呢?”太师说:“他之前可没有这么对待过别人。”明陷入了沉思,太师看见有门,立刻说:“主上废掉了一个嗣君,你还可以再立一个。朝廷的信用如果没了,明损失不是废一个嗣君能比的。”明说:“如果你们所说的都是事实,我一定严办。但这件事还有许多疑点,我们需要理清楚。”
太师说:“主上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明说:“嗣君喜欢灵姑娘,进而巴结灵得家人,这并不能证明他有霸占灵姑娘的企图,我真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吗?”太师说:“此言差矣!对一位女子心生不轨,进而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骚扰她的家人,这不算霸占吗?”明一下子目瞪口呆,团队成员左领班说:“嗣君在搞这些动作的时候有使用手中权力吗?”太师笑着说:“当然有。”现场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明说:“我不能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来断案,等我把被告召回鸣皋再说。”散朝之后,明越想越觉得窝囊,他跟太师和灵的父亲欺人太甚,又气儿子来不争气。直被使者带回了鸣皋,明日朝会,直立于明堂之上,神态自若、一脸轻松。明说:“你给我长脸了,你说你在宜阳怎么就在鸣皋霸占灵姑娘呢?”直朝着自己的父亲行礼,然后冲群臣拱手。
太师说:“看来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先生了吧!”直说:“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先生。”明说:“不得无礼。”太师说:“今日如果不对我行跪拜大礼,就应该废了他。”直说:“你不是已经向主上请旨废了我吗?既然横竖免不了一废,我何必委屈自己给这种叛徒下跪呢?”太师指着直说:“你侮辱师尊,应该重处。”直说:“你偷偷把从大内遣散出去的女人私藏在自己家中,这才是真正的色胆包天、丧心病狂。”太师说:“你竟敢污蔑我。”一听这话直忍不住放声大笑,说:“污蔑你?这样吧!我们立一个字句,只要你有女人,一定送给别人。”太师说:“今日主要是审你,你怎么老说我的事。”明说:“他说的没错,他牵涉的是大案,如果属实,我一定杀了他,但现在说的事你的问题。”直说:“我承认我喜欢灵姑娘,也承认想要通过聘均进入班子来密切彼此的联系。”
太师立刻指着直,说:“主上,他已经承认了,你不好再袒护了吧!”直说:“你觉得我承认了什么?承认霸占灵姑娘了?”太师说:“你自己说出来了,就该引颈受戮。”直说:“我喜欢灵姑娘,聘均进入团队以密切彼此的关系这叫霸占吗?”灵的父亲说:“当然是霸占。”直说:“老人家,你大概忘了吧!这件事不是被你阻止了吗?”太师说:“可均如今在你帐下效力。”直说:“他与家中闹翻了,求我收留的。我第一次打算聘他的时候就谈的非常好,所以收留了他。”太师说:“所以我霸占了灵。”直说:“我给了灵的哥哥一份工作,这就叫霸占了灵。”太师说:“你的罪不在于行,而在于心。你见了颈姑娘之后,就起了贼心,从此之后你就千方百计的想把她弄到手,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辜负了我往日对你的谆谆教导。”
直拱手说:“父亲,我喜欢灵姑娘,想要聘她的哥哥进入我的班子,以密切彼此的联系,被她父亲拒绝之后,我就去了宜阳。之后她哥哥与家里闹翻,我念及往日的情义,所以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明说:“安排了一份什么工作?”直说:“侍卫。”明说:“先不说你有没有霸占灵姑娘,你拿公家的资源作为你追逐女人做人情的工具,凭这个我就可以办你!”一听这话团队成员左领班和团队成员右领班双双跪倒,说:“念及他是初犯,就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太师说:“连续两次还叫初犯?”团队成员左领班说:“第一次根本就没有变成现实,而且第二次他只是让均做侍卫。”明对均的父亲说:“因为直喜欢你们家灵,所以他绝不能给均工作机会,给了就是询私,是这个意思吧!”父亲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太师说:“主上,应该考虑废掉直,不能让他继续做嗣君。”
明说:“要不要另立储君,这件事非小可,我自然会跟朝中的重臣商量这件事。你现在只是拥有一个太师的虚衔而已啊!如此干政,不太好吧!”太师说:“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我为天下人干政,有何不可?”明说:“你是为天下人干政吗?”太师挺起胸膛说:“当然。”明说:“朝廷自有法度在,而你无视法度,越级妄言,如此狂徒,难怪要说自己为天下人干政了。”太师冷笑着说:“主上为了袒护而已,莫非要污蔑我吗?”明说:“无耻老贼,我把嗣君交给你教导,嗣君如果真的犯下大罪,身为他的先生应该主动来请罪,而不是在大闹明堂,一定要我废了嗣君。”太师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说:“我应该请罪,你身为他的生父,是不是还退位呢?”这个时候团队成员右领班冲过去指着太师的鼻子说:“好你个目无君上的老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太师镇定自若,忽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在明堂之上你就如此威胁我,在工作中你知不道怎么威胁子民呢?”明说:“还有没有新的证据,就凭目前这点东西就把储君给废了,未免太草率了吧!”太师说:“有主上袒护,只怕再大的罪名都落不到直的头上。”明说:“你能对自己的学生使出如此阴毒的手段,也算是大义灭亲吧!”太师说:“可惜你不是一个能够大义灭亲的人。”明说:“你让我开了眼,这样吧!教出直这样的学生你也挺丢脸的,太师的称号你也就别要了,回去了好好教导自己家的孩子吧!”太师说:“主上,我还有案情禀报。”明重新在御座上坐直了说:“什么案情?”太师说:“我的一个手下在宜阳被杀,在直的直接干预下,我的哪位手下的遗体被销毁。”明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说:“直,有这会事吗?”
直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说:“你说我销毁了你手下的遗体,没错,当时你的手下被人杀死,遗体被送到了我在宜阳的官邸,当时宜阳正有瘟疫流行,看见遗体不销毁,还怎么样呢?”太师说:“休得狡辩,分明是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你就杀人灭口。”直说:“你远在鸣皋,你的手下却出现在宜阳,你派人监视当朝嗣君,这恐怕不合朝廷章法吧!”太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时候灵父亲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生怕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说出实情。明已经看出了端倪,于是说:“今日时候不早了,明日接着议。”回去之后,出了大内没走多远,父亲就晕倒了,被两个壮汉抬回家里,灵和母亲照顾他,听说均也跟着直来到了鸣皋,为什么不回家看一看呢?母亲嘴里不停念叨着。灵说:“母亲,这事你就别想了。”
母亲说:“为何?”灵说:“他怎么回来啊!还来让父亲扣住打个半死,还怎么去工作呢?”母亲说:“那就不要不如了呗,这个直也够抠的,你哥哥大老远去投奔他,他却只让他做侍卫。”灵说:“就这个父亲还告人家询私,要是给哥哥更大的职位,父亲还不说人家谋反。”母亲说:“你也别胳膊肘向外拐了,没用,我和父亲不会允许你嫁给嗣君的。”灵说:“我早就死心了,我这辈子不嫁人,什么时候你们不需要我了,我自己死去。”话音未落,母亲将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说:“那个直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疯成这个样子?我告诉你,天下家的男人没有好东西,给他们家坐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们是为你好。”灵没有说话,母亲进一步说:“你别看直现在挺像那么回事,过几年他一定找一大堆女人,就算立你为元妃,你喜欢这种很许多女人一起勾心斗角的生活吗?”
灵作沉思状,母亲把手搭在灵把肩上说:“好好想想吧!”没让她多想一会儿,母亲忽然说:“隔壁老汉家的儿子非常不错,为人也朴实,不如给你们挑个好日子完婚,也好让嗣君死心。”直带着均来到明的寝室,直和均双双跪倒在地,说:“给主上请安。”明说:“你就是灵的哥哥?”均说:“正是。”明说:“你知道令尊为什么要阻止直和灵呢?”均说:“实不相瞒,他们是嫌弃天子家的是非多,他们想让灵过那种没有意外的生活。”明说:“直,你怎么想?”直说:“娶不到灵,是我的命,我绝不会霸占她。”均说:“这点我可以作证。”明说:“你可想想好了,如果直被证明是清白的,令尊诬陷嗣君的罪名是逃不掉的。”均说:“我愿意代父受过。”明说:“有你这样的儿子,令尊真是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