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苗虽然没有跟着芒一起来到涿鹿,芒仍旧下令给他修建了府邸,目前他的次子姬恬在涿鹿任职,姬盛乃是姬苗的长子。在姬盛回去没多一会儿,芒就到了,:“你们先回去准备丧礼,我会带着文武百官回云州参加你父亲的葬礼。”兄弟两个立刻上路往云州方向赶,芒把嫘叫到跟前:“本来我打算带你一起回云州,经过我再三考虑,你还是在涿鹿留守比较好。”嫘:“你有什么要嘱咐的吗?”芒:“照顾好你的父母,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全权处置朝中事务,最重要的是及时弹压叛乱。”芒带着百官走了,嫘一个人面对复杂的朝局,这队伍她来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更糟糕的是她不便见外臣,这导致她对朝中的事知之甚少。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嫘就在宫中挂一副帘子,这样外面的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她就可以接见外臣了。
在这期间,她起用了三十多名年轻的基层官员,在这些人努力下,涿鹿平安无事。风后:“臣想不明白,为什么让元妃留守涿鹿呢?”芒:“我就是想看能不能经受得住公务的考验。”风后:“你担心她日后学习女娲氏成为一代女主?”芒:“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妥?”风后叹口气:“主上这么考虑自然是有道理的,可这样实在是太为难她了,差事办的不好,要落一身不是,办好了你又起疑心。”芒:“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风后:“其实不用试探,她肯定做不了女娲氏。”芒:“为何?”风后:“传女娲氏这个人非常的高贵威严,而尊夫人却没有哪种感觉,她更像是寻常人家的主妇,话非常和气,跟她相处过的人,几乎都不怕她,她如何能驾驭复杂的朝廷呢?”芒将信将疑,抵达云州之后,许多子民跑过来看他,芒:“诸位乡亲,你们都还好吗?”
有的人好,也有的人趁机喊冤,芒:“如果谁有冤情可以跟风后大人,他会帮助大家处理。”这个时候一个老头:“我只相信你。”芒:“君者头颅也!臣者股肱也!你只相信头颅,不相信股肱,与彻底不相信朝廷也没有区别。”老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自己的冤情,等他完了芒:“这样吧!我让大鸿和常先主审你的按照,他们与云州的官吏没有瓜葛,应该能给你一个公道。”老头:“我的案子你必须亲自负责。”芒:“审你的案子不是子该做的事,所以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你口口声声愿意相信,却执意拒绝我的安排,既然如此我还能什么呢?”着便要走,老头挡住芒的去路,什么也不让他走。就在这个时候,留守云州的官员派人将老头拖走了,老头一路上喊:“主上不能替草民申冤!”
他的喊声让芒心里发毛,就问云州留守道:“他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留守如此这般一,原来是一老头在街上行走,一个年轻的官员因为急着要去执行公务把他撞了一下忘晾歉,老头一怒之下将年轻打成重伤,他还要求人家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臣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判这个按照,老头一直闹到现在。芒:“你可以凭他涉嫌犯有寻衅滋事之罪将他逮捕,再追究他殴打官差、妨碍公务之罪,三罪并罚。”又问道:“涉事官员现在怎么样了?”留守:“我已经将他免职。”芒:“罚俸半年就可以了。”留守:“臣这就去纠正。”芒:“想你这的官员如果得力,我就省不少力气,如果都像你这样纵容强民,我就没法儿干了。”留守退出去之后,立刻命人将那老头锁拿,三罪并罚,判了九年徒刑。他的家人表示不满,又一次告到芒驾前,芒:“为什么你们对判决不满?”
老头的儿子:“家父年事已高,一旦重判就等于判他死刑。”芒:“那是他自找的,照你这么,全凡上了年纪就可以不受王法约束,可以胡作非为了。”完喝令左右将他的儿子打出去,若再来滋事,就按照律法严惩。本以为子还乡,会向世人展示以及的恩德,没想到芒却表演了一把严厉。在姬苗丧礼举行的前一,他带着文武百官瞻仰了姬苗的遗体,给了姬苗一家许多赏赐,丧礼举行当,芒和文武百官又一次亲临,他的这些做大让姬苗的家人倍感光荣。丧礼结束他们就往回,一路上他的心情非常的忐忑。风后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感到有些对不住元妃?”芒点点头,芒:“这样吧!臣设法提前赶回去,接手他的工作。”芒:“那就有劳了。”风后于是带着两名随从快马加鞭赶回去,见了元妃,匍匐在地。
看见风后回来,嫘如同看到了救星,:“真是谢谢地,你终于回来了,主上到了哪里?”风后:“离开云州没多久他就命我提前赶回来协助你的工作,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都中没什么事吧!”嫘:“大事没有,事连连。你也听过,从我就喜欢一个人闷头钻研东西,这种协调许多人从事一项工作的勾当,实在让我为难。”风后叹口气:“国母难做啊!我以后一定设法让你少接这种工作。”嫘:“我已经很多没有见自己的父母了,早知道做国母是这样,我就不嫁了。”风后:“既来之,则安之。还有这样的话万不可对外人讲,一旦让这些话流传到外面去,折宗室的颜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也不可以对主上这些话,国母看起来体面,却要承受别人不需要承受的压力,你只有坚强,才能最后得到大家的肯定。”
嫘笑着:“你能这样帮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风后:“我不过是尽人臣本分,替子分忧,不必言谢。”因为风后赶了回去,芒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装到了肚子里,路上一边探访民情一边看风景,顺便寻访人才。某日晌午,大队人马停在路边歇息,固然看到远处田野里立着一个人,此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芒忍不住把常先叫过来问道:“这是何人?”常先:“我也不认得,让我去问上一问。”问完之后回来:“此人名曰大常,曾经在炎帝驾前为臣。”芒:“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常先:“他自己看出来榆罔不能成事,所以就辞职归隐。”芒于是亲自上前拱手:“先生能否出山辅佐在下呢?”大常:“子盛情相邀,我如果拒绝就不识抬举了,我还有两个朋友,非常有才华,如果你能起用他们的话,我也愿意追随你。”
芒:“你能带我去见他们呢?”大常:“当然可以。”于是他修复仓颉带着大队人马先回去,自己访得人才之后,一定尽快还朝。仓颉:“一样可以留下常先和大鸿两位将军来保护你的安全。”芒:“那就这样定了吧!”四个人来到大常的家歇息,发现他们家冰锅冷灶,什么吃的都没有,芒:“你没有成亲?”大常:“成亲,内人嫌我贫穷,就带着孩子走了。”芒:“没关系,还朝之后,我就给你介绍一房女人。”大常:“主上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不必做。”芒:“为何?”大常:“臣也不清楚。”芒:“可你不能没有后人传承香火啊!”大常笑着:“我若终身是贫贱之民,香火一定会断绝。我如果荣华富贵,我的孩子一定回来认祖归宗的。”芒不知道该什么好,大常:“主上含着金钥匙出生,不知贫贱之苦,我不怨恨前妻无情,只怨自己无能。”
他准备了简单的吃食,然后大家一些闲话。芒向他请教治理国家的办法,大常:“治大国若治身,人有头颅,国有君主,人有四肢,国有股肱。能使人气血通畅,便能是国家政通人和、风调雨顺。”芒:“你治国的本事是从医术当中感悟来的吗?”大常:“臣不懂医术。”芒:“你所治国如治身,出处在哪里?”大常:“臣不过是随口一而已,并没有什么出处。”芒笑着:“我这个饶想法太死板了,惭愧。”大常:“主上来谦虚了,其实是我长年一个人生活,散漫惯了,对于许多规律,虽然知道,却经常逾越它而毫无知觉。”明日一早,他们启程,到了晌午的时候到了一户人家,敲门之后,听见里面一个妇人抱怨:“他与咱们俩非亲非故,却经常来咱们家蹭饭,这个饶脸皮也够厚的。”这个时候大常的脸红的像是猴子的臀部。
没一会儿,有一个中年人来开门,看见门外站了四个人,那中年人吃了一惊,:“诸位有何贵干?”大常立刻拱手:“请你放心,来之前我们都吃了饭,能否请我们进入坐坐。”对方:“他们是什么人?”大常:“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如果方便的话,到屋里再吧!”对方将他们迎进去,那妇人看到这一幕也被吓了一跳,芒赶紧:“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我们待一会儿就走。”那妇人翻了一下白眼:“谁要给你们准备什么了。”对方:“男人话,请你到里屋呆一会儿。”那妇人头也不回去了,芒忍不住叹口气对大常:“看来你不愿意娶妻是可以理解的。”对方一脸尴尬,大常指着对方:“他叫大封,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个是大封也看出芒跟别人很不一样,虽然穿着不够华丽,仍然有一种难以掩饰的贵气。于是拱手:“你是何方神圣?为何出现在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