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说话就过去了,俊和他的臣子们都非常的紧张,一但有诸侯不来,立刻就要发兵征讨。诸侯陆陆续续到了,到了正日子,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到了。俊非常的高兴,其实从勾龙在世的时候,亳就开始建起了宏伟壮丽的宫殿,近郊修起高高的祭坛,名之圆丘。俊先带着大家在圆丘举行了隆重的祭天礼,然后在明堂举行朝会,诸侯能都着盛装出席。俊头戴冕琉,身穿衮服,足蹬金丝履,腰间挂着一把龙泉宝剑。完全是天子的装束,说:“尽数四方诸侯来朝见我,我十分高兴,我愿与诸位携手开创一个令人羡慕的盛世。”朝会结束之后,举行国宴,从此之后,诸侯将停止向商丘进贡,商丘方面如果在物资供应上有任何困难,可以向亳求助。对于诸侯来说,其实没有损失什么,对于高阳来说,这无疑是当头一棒。
高阳身为天子,却变的跟诸侯一样,为了节省开支,他不得不解雇一些人,而这些人很快都跑去亳谋生。高阳终于下决心派人去亳商议如何给天子供给财物的事,特使来到亳,执人臣礼,宣读诏谕的时候,俊都是坐着听。听完了诏谕,他说:“尊使请坐。”特使拱手说:“臣不敢。”俊说:“这是命令。”特使立刻坐了,俊说:“主上派你来索要财物,作为侄子,我当然愿意接济他,但他不能光在需要财物的时候才想起我。亳大会诸侯,天子却不能派使节祝贺,是不是太过分了。”特使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惊,立刻感到自己的使命可能没有办法完成了于是陪着笑脸说:“这件事臣有责任,没能够认识到它的重要性,及时提醒主上。”俊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可以回去提醒他。”特使说:“使命没有完成,臣回去恐怕凶多吉少。”俊说:“那就让他动一动你。”
特使不知道该怎么接他,俊一挥手,即可就有两个壮汉将他拖了出去。回到商丘,如此这般一说,高阳怒气冲天,说:“你还有脸回来?”特使说:“监国大人说了,我如果遭遇任何不测,你可能会有麻烦。”高阳指着特使的鼻子破口大骂,可他终究不敢把特使怎么样。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低头,把特使见到大内,好言宽慰一番,然后说:“你再替我一趟,我愿意发罪己诏,谴责自己的过错。”特使匍匐在地,哭着说:“真的到了这一步了吗?”高阳说:“天意如此,唯一能做得就是顺应天意。”特使说:“勾龙那个老贼真是太可恶了,你要是早早杀了他,就没有今日的祸患了。”高阳说:“勾龙也算是玩火自焚。”特使说:“他是咎由自取,还连累了主上。”高阳说:“问题的根子在于我没有生出好儿子来,你看看我的儿子,一个赛过一个不争气。”
特使说:“经历了这一番风雨,相信他们都长进了。”高阳说:“为了他们,后半生我一定要隐忍。”特使说:“还不能表现出隐忍的样子来。”高阳说:“我一生主要就用了一个人,还背叛我。先君帝芒用了那么多人,他们始终都忠心耿耿。”特使说:“主上,事已至此,说那么多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现在你一定把戏演好,决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不然很可能要连累你的子孙。”高阳说:“我会尽力而为。”之后高阳托人带去了罪己诏,并且表示愿意开亳当面谢罪,俊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的日子能与你和睦相处。”自此以后,高阳养了好多只乌龟,无论去那里手里总是拖着一只乌龟,别人问起来,他总说这样做是为了祈求长寿,实际上他是用乌龟比喻自己,到后来他已经适应了新的生活,住在商丘的儿孙对他颇为不满,有的甚至当面斥责他无能,他一生气把他们全部送去让俊管教,在书信当中祈求俊他们搭配到边远苦寒之地,让他们去仗大自然学习该怎么生活。
面对这种情况,俊也没有客气,将他们贬为庶人,逐出中原。听闻这个消息,高阳当场晕了过去,身边一位侍从说:“主上,成为庶人其实没什么不好。”高阳说:“如此一来,他们还能完成我的心愿吗?”侍从说:“你的心愿能不能造成,不取决于你,也不取决于你的儿孙,要看俊能不能成为一名贤明的天子。”高阳一听这话更加感到沮丧,说:“俊这个人杀伐决断毫不迟疑,我不如他。”侍从说:“可是这个人如此刻薄寡恩,臣民难以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恩赐,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德行,只是以力霸天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社稷维持的长久呢?”高阳说:“就算是他有一天要丢了社稷,怎么能保证是我的儿子取而代之呢?”侍从说:“先君帝芒留给世人的恩德太厚重了,所以只要他们做不好,上天一定会选择你的儿孙替代他们。”
之后的日子里,高阳善待身边的每个人,经常穿着平民的协调四处走动,他经常说一些折节的话,希望可以聪俊那里要一点钱,这样可以减轻子民的负担。俊自从监国之后,他开始重视一件事,他一定要让天下人觉得自己做天子,上合天意,下顺民心。所以他让人整理过去那些圣明的君长留下的故事,在从这些故事当中找到那些君长身上的共同特点,以供模仿和学习。为人君者,一定要掌握两门技术,一门是霸术,一门是王术。所谓霸术,人君必须是强人中的强人,对于拿着不肯屈服的人,唯有赶尽杀绝而已。所谓王术,人君必须有人君的美德。几年前作者曾经听一个叫蒙曼的教授曾经讲过隋唐故事,他不喜欢隋文帝,因为这个是只知道工作,生活没有什么情趣。也不喜欢李世民,因为李世民是一个被严重美化了的帝王,他喜欢的是亡国之君杨广和让大唐由盛转衰的李隆基。
杨广擅长诗文,据说长的也不错,他的皇后也是一位美人儿。只不过他的皇位有点来路不正,但是没有没有关系,因为李世民的皇位也是抢来的。杨广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皇帝,这一点从他的年号当中就能看出来。在他的头脑中一定有一点非常庞大的计划,营建东都,修凿大运河、征伐高丽。之后他想做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总之他的想象力的确是很惊人的。他的问题是非常严重的:一是这个是虚荣心太强,为了显示隋朝的强盛,竟然想出用丝绸包裹树木的馊主意,完全不能体会财物来之不易,任意挥霍;二是他爱惜民力,对于子民承受的巨大痛苦,完全无;三是听不得同意见,那些敢于进谏的人全都遭到报复;四是心胸极其狭窄,你一个皇帝,居然因为不能忍受别人诗作的比你好就杀了人家。由此看来,喜欢杨广的人是多么可怕,也能证明如今的教授是多么离谱。
今天的许多教授以诋毁圣贤为乐,在这些人看来,圣贤都是伪君子,流氓都是真性情。李隆基作为皇帝的前半段还是能说的过去的,克制自己的欲望,任用贤能的人为相。在他的治下国家一天天变好,他就开始膨胀起来了,他想作者一件当年李世民想做又没能做的事,即封禅。更古的时候,封禅的意义在于昭告天下,他一个新的朝代开始了。后来的天子因为羡慕前人的风光,就开始各种拙劣的模仿。李隆基用词臣张悦为相,就是要用他的文学才华来装点门面,封禅之后,又一位词臣张九龄做了宰相。在今天的人们看来,张九龄仍然是一位贤相,然而相比于之前的姚崇、宋璟,他就太次了。之后,随着李隆基的奢靡之心越来越重,身边善于搜刮钱财的人物多了起来,贪图享受,怠于政务,这样的皇帝已经非常烂了。
然而他的腐烂并没有停止,在他的身边太监的戏份越来越重,不仅如此,他干出来一件极为无耻的事,霸占儿媳,而他们之间发生的肮脏的故事,居然被后世的人们视作是浪漫的爱情故事。随着年纪越大一些,作者对一些精英模样的人厌恶就更多一些。这些人并不是凭着自己的良知在说话,而是出于一些肮脏的目的忽悠人。冬至又到了,监国带着群臣在圆丘举行祭天大典,场面之隆重超乎一般人的想象,结束之后,俊回到大内,在明堂接受群臣拜见,说:“诸位爱卿。你们决定我向上天祈求了什么呢?”左边一人出班奏道:“臣觉得你祈求的一定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俊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但没有说完。”右边一人出班奏道:“你是不是想要开疆拓土呢?”俊摇摇头说:“你说的太离谱了。”站起来拂袖而去。大家都一下子都愣在了现场。过了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离开明堂。
朝臣们三三两两散落在各个地方,锡和进两个人来到一个姬明的府上,当时姬明正在生病,躺在一张草席上,身上盖着一张兽皮,面容十分憔悴,目光完全是散掉的。他强撑着坐起来说:“未能远迎,二位大人见谅。”锡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必如此拘礼。”姬明说:“二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进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姬明说:“我只怕是没有这个福份。”锡说:“这你可就误会我们了,我们跟你过不去,那都是演给监国大人看的,从古至今,臣下争斗不止,才需要天子出来主持大局。如果臣子们默契合作,置天子毓何地?”姬明听的目瞪口呆,说:“大人慎言,这可是大不敬之言,天子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给你带来祸事。”进说:“其实这样的道理天子何尝不晓得,不过是我们都在演戏,共同欺骗拿着子民罢了。”姬明说:“这话我不敢沟通,子民不过是蝼蚁而已,我们只要能够顺应天意就行了。”